清虚苦笑了一下，说：“我武当如今虽添为教领袖，但祖师爷如何，大师也是知的。最尖的内功心法也不过是《九功》，和峨眉少林之《九功》不相伯仲，完全比不上当年明教教主张无忌的《九神功》。武当甚至不如全真教与天师之源远长，全真教虽没落，却也有《先天功》、《九真经》这等教至秘典，而天师虽不履江湖，转而与达官贵人结，却也有《五雷正典》这等奇功。论起内功心法，我武当恐怕都不如全真教与天师，更遑论少林寺了。”

方生合十：“啊弥陀佛，兄过谦了。”

清虚大喜，说：“如此就多谢大师了！”

方生叹气，也有些为卫穆叹，开问：“那兄的意思是？”

方生却立刻摇摇，说：“《易经》的传授不仅重骨，重人品，更重机缘，便是老衲也无缘得传《易经》。而卫檀越一个外人？难，很难！除非卫檀越可以加我少林寺，还有一丝希望。”

清虚摇摇：“不是老我妄自菲薄，我那师侄如果没有的内功心法，洗经伐髓，恐怕真的就废了。我武当之《九功》虽也不弱，但效果却不佳，掌教师兄的估算，如果穆只修习《九功》，恐怕毕生都难以在一手之上再一步了。”

清虚沉半晌，才低声说：“掌教师兄的意思是，如果能让穆修习少林寺的《易经》，那当然是最好的了。”

方生眉一挑，反而说：“兄倒是提醒我了，卫檀越不过是受了剑意所伤，《易经》与《九神功》固然可以医治卫檀越，但少林的《洗髓经》也未必不能达成此等功效。不过《洗髓经》也是少林秘典，此事还需要和方丈师兄商议一番。”

气傲，想来也是他挑事在先，而且他也没说林平之的不是。之后两人动手，那林平之说‘我也不欺负你，只一招，你若能接下今日便罢’。结果卫师侄说，他只见林平之手中光一闪，还没看清那耀的东西是什么，便觉得一震，仿佛被什么东西刺到。等他回过神，那林平之已经去的远了，当时卫师侄没血也没受伤，但第二日却觉得浑骨都仿佛生锈了一样，急忙返回武当，由掌教师兄看过，才确定他中了林平之的先天剑意，伤了骨。”

清虚：“如此多谢大师了，如果《易经》不行，那让穆观学一下少林《九功》也是大善。”

叹完毕，方生又有些疑惑，暗说卫穆这等武当派二代弟的佼佼者，被林平之废了大半，这也算是武当之丑，清虚便是与他情再好，也不应该如此直言相告。方生不禁皱眉问：“兄为何将此事告知老衲？”

方生目光闪动，半晌才低声叹：“传说先天剑意可伤骨，常人中了无不积重难返，一生练武难成，便是绝手中了，也难以化解，甚至有废功之险。据说当年中神通王重死前一指，破了西毒欧锋的蛤蟆功，也是用的先天剑意，便是西毒欧锋那等绝手，也需要费十年时间才重新修回蛤蟆功。如此可见先天剑意之绝代风华，如今林檀越武功之，老衲恐怕也难以望其项背了。”

方生还是摇摇：“难，难，难，不过老衲可以向方丈师兄禀报一番。”

方生苦笑：“当年张三丰张真人都没有到的事，如今又怎么可能。兄想重聚少林武当峨眉之《九功》为《九神功》，还不如去寻机缘，看看能不能找到《九神功》正本呢。”

清虚闻言也是苦笑。

清虚：“我武当可以一些相应的功夫与少林换，卫家也可以将其法拿，大师不妨在考虑考虑。”

而此时，演武场上风云再起，却是林平之挑向嵩山派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