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可我衡山派掌门传位,你们嵩山派不派人来恭贺也便罢了,左师伯居然派出你们几个瘪三带着令旗前来阻挠,分明是撕破脸皮的做法,你还问我怎么能对嵩山派弟子出手?你们是不是勤练武功?”史登达听了下意识的点点头,心道我们当然勤练武功。而林平之则将后半句说出来:“你们是不是勤练武功,将自己练傻了?”
山顶众人看到史登达点头,好像在承认自己等人果然练功练傻了一般,当即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却也忘了嵩山派财雄势大,不是他们可以开罪的。
林平之看了看傻愣在当场的史登达,又说道:“让左师伯出来吧,一杆破旗而已,根本保不住你们的小命。记着,你们咆哮衡山,扰乱我衡山派传位盛典,今日若让你们竖着下了衡山,我林平之林字左右倒过来写!”场中众人一开始还觉得林平之这话太绝了,居然直接对嵩山派叫板,而方生与清虚却最先反应过来,暗想:“林字左右反过来写,还是林字,这林小子可真够狡猾。”
“不要脸!”这是山顶上众多江湖人反应过来的一致心声,就好像姓王的人,说我王字倒过来写一样,根本是没有任何效力的狠话,轻飘飘的就立于不败之地。
山顶随之一阵寂静,只余晓峰语调丝毫不变的声音:“《衡山律》第十一条,不得同门抄戈,违者废去全身功力,逐出衡山。《衡山律》第十二条,不得偷学偷传本门武功,习武应当循序渐进,违者罚面壁三年。《衡山律》第十三条…”
各门各派前来观礼之人这才明白,原来衡山派早有准备,便是嵩山派派人来捣乱,可是人家衡山派的传位典礼却丝毫没有被扰乱,人家还一条一条读着《衡山律》呢,既不慌乱,又显得大气。
又是片刻,山下传来一声叹息:“也罢!”正是左冷禅的声音,之后山路上传来众多脚步声,不多时,就看到数百名嵩山弟子涌入演武场,而这些人站住一边之后,才左右一分,显出中间数名黄色衣衫的老者。有人身形高壮,有人三捋长须,有人手持长剑,还有人空手而立。
许多识得嵩山派高手之人,已经不自觉的喊了出来:“托塔手丁勉!”
“九曲剑钟镇!”
“嵩岳手汤英鄂!”
“赵四海,张敬超,司马德!这三人十余年不履江湖,没想到今日竟也来了衡山。”
“那个是孙大中!数年不见他行走江湖啊。”
“神鞭邓八公!不是说他在川中大战里,被罗中方废了一手一脚么。”
“其实他带了钢制护腕,只是受了轻伤而已,如今伤势养好,不是又出山了么。”
接着这八名嵩山名宿再度散开,只见身材雄伟,面貌却有些黝黑的左冷禅龙行虎步的走出,站在所有嵩山弟子之间。所有嵩山弟子齐声高喝道:“见过莫师伯!”
山上群雄无不变色,暗道:“嵩山派也是有备而来。”
定逸更是咬牙道:“欺人太甚。”
林平之看了看左冷禅,又看向孙大中,这人正是他在重家覆灭的第二天,所见过的嵩山派长辈。林平之皱眉问道:“孙师叔,重家覆灭翌日,我好像见过师叔,想来宜城的除魔卫道,是有师叔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