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武林正派人物,视为禁止使用的毒物。”
梁上客廖清话甫落此,突然想起似的向方才说话的这名汉子,道:“喂,你家帮主现在上哪儿去了?是否在白沙岭?”
汉子听梁上客廖清说话的口显得柔和起来,似乎对自己的生命,已有了一份保障,是以,献殷勤的接上道:“爷,小的帮主现在不在白沙岭,她…她去康藏边境,去找她师父去了。”
梁上客廖清听得一怔,倏地大声问道:“你家帮主的师父是谁?他在哪里?”
跪在地上的汉子,这时候倏的坐起来,点头不迭的回答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帮主的师父,是位异邦高人,叫…叫迦答禅师…他老人家现在康藏边境的一座波罗山上。”
彭宗铭旁边听这汉子的话,心里暗暗叫苦不已,低头朝吴碧影已在展使接气急救的欧婉丽看了看,又朝脸色纸自的儒侠欧振天看了看,禁不住苦叹了口气,喃喃的向梁上客廖清道:“廖叔父,欧伯父已值弥留之际,解救药却在云海银燕楚玲身上,她已远去康藏边境,这如何是好?”
梁上客廖清抬头见彭宗铭脸上,笼上一层焦虑、忧急之色,却故意显得不耐烦,而薄责的道:“小娃儿,急什么…吉人自有天相!”
梁上客廖清把“吉要天相”等话刚说出口,欧婉丽给吴碧影接气治救后,在悠悠苏醒过来,儒侠欧振天身遭阴花散之毒,不及治疗,终于含恨撒手长逝。
这时梁上客廖清俏声又向吴碧影道:“影儿,赶快背了你姊丽姊姊,和铭儿到这里五梅帮总坛外的树林里等候,咱把这里事处理善后就来。”
他们走后,梁上客廖清吩咐两名五梅帮中喽罗道:“你们两人将功抵罪,饶了你等一命。”
说到这里,指着儒侠欧振天尸体又道:“快把这老人家尸体抬出总坛外树林处,咱要把这贼窝毁了。”
两名喽罗应声不迭,抬头抬脚,把儒侠欧振天尸体指出水牢石室,梁上客廖清离开五梅帮总坛时,掷下火把几只。
来到树林隐处后,令两名喽罗用身带的兵刃,挖掘一个土坑把儒侠欧振天尸体安葬埋下。
这时,平日诙谐成性,游戏三味的梁上客廖清,站立儒侠欧振天新筑坟丘前,摇头一声长叹,洒下二行热泪,喃喃谶语的道:“欧老,你平素行功积善,行道武林,想不到最后落得一个这样收场,欧老,为人在世,本若春梦一场,你安息吧,你的这笔血债,咱们定会替你讨还,让你瞑目九泉。”
梁上客廖清话落此际,大块衣衫,已给热泪所浸湿。
这时,他旋首朝呆若木鸡,愣立旁边的两名汉子泪眼婆娑的看了眼,挥手喃喃地道:“你们去吧,以后好好做人…”
梁上客廖清挥泪哭别儒侠欧振天墓冢,缓步朝树林深处,找彭宗铭三人去。
这时,朝霞初上,旭日待升,已届黎明时分。
蓦地树林一角,传来一缕袅袅悦耳的口哨声。
梁上客廖清凄苦的脸色,透出一缕笑意,喃喃自语的道:“小娃儿,竟口吹出琼楼十二曲中寅声阳春莺啼来呼唤联络。”
说着时,走向口哨音源而来处。
吴碧影背着欧婉丽同彭宗铭,来到树林后,吴碧影嘴口接气,用本身内家一股精元之气,灌输进欧婉丽体内,不多时,已完全苏醒过来。
欧婉丽睁开眼睛,看到彭宗铭、吴碧影二人;恍若隔世梦中,错愕愕住半晌,这时彭宗铭忍不住含泪唤道:“婉丽姊姊…你…
你…醒来啦!”
欧婉丽疲惫而激动的嗯了声,突然想起似的道:“爹,爹爹呢?”
吴碧影熬住心头哀痛,却是含笑安慰的道:“婉丽姊姊,欧伯父与廖师叔随后就来。”
欧婉丽怀疑地愣看着她,喃喃仿佛自语地道:“咱和爹爹囚禁在五梅帮总坛的石室水牢里,哦,爹爹身上阴花散毒物尚未解除。”
她话落此,忽地旋首朝彭宗铭道:“铭弟,你有没有将那忤逆不孝的贱人楚玲除掉?”
彭宗铭一时答不出话来,只有含糊的应了声,这时他想起了梁上客廖清在这漫无去处的树林里,寻找自己三人很不容易,是以,他以琼楼十二曲中寅声阳春莺啼作口哨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