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道:“过去都是郑僖不对。”
他们众人正在说话时,彭宗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朝四周环顾了一匝,哦声惊呼,极度不安的道:“欧伯父和婉丽姊姊怎地不见啦?”
彭宗铭大声说出这话,众人才发觉儒侠欧振天和他女儿婉丽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走。
彭宗铭喃喃不安的又道:“欧伯父与婉丽姊姊会不遭害意外?”
茶客于七听彭宗铭这么说,似乎追思方才情形似的道:“欧老掌毙铁背神驼柯元后,好像急步到他女儿婉丽姑娘处。”
接着,抬头朝远处刚才激战场地看了眼,安慰地向彭宗铭道:“铭儿别先慌张,咱们所有敌人,除了阿弥陀人和珠蕊宫主卓英,下古并深坑暗道逸走外,其余都已死毙,你欧伯父和婉丽姊姊不会再有什么凶险,可能他们父女俩已先回芥石镇上元酒店了。”
彭宗铭听茶客于七说这话,心里稍微宽松了下,旋首朝身边的吴碧影和众人看了眼,仿佛请求似地道:“咱们回去吧。”
彭宗铭吐出这句简略的单语,却孕含了无比的忧悒和牵挂,在场的每一个都知道他语意指的哪桩,而赋于他怜爱和同情。
苍松睡客罗奇微微颔首,朝四周看了眼,不胜感触而缓缓地道:“这里事情,总算有了个交待,咱们回去吧。”
众人回到百拉峰的芥石镇上元酒店,店里的老掌柜,恭候在店门口,睁大了一对老眼,从大伙人中间,搜找似的找着彭宗铭,双手递给他一封书信,结口呐呐地道:“小客官,这是方才一位老人家和一位女客人留下的,说是要交给你。”
老掌柜说到这里,郑重的又加了一句,道:“小客官,是否给你的,不会错吧!”
彭宗铭听到老掌柜此说,不由心里一震,疾速接过老掌柜手上的信,只见信面上写有“铭儿亲启,愚伯欧振天”留字样。
看到这几个字,心里噗噗急跳不已,一瞥极可怕的预兆,掠过他的脑海。
诚然,这是一桩出乎于意外的事情,任何事情儒侠欧振天可以当面向彭宗铭吩咐或指说,何必再留下这封信。
彭宗铭心头极度震荡下,二手颤抖,拆开这封信,这时众人亦因着眼前的情形而错愕怔住。
这时,只见彭宗铭在看阅这封信时,俊脸泛白,股肌抽搐,大颗的泪珠,从眼里簌簌不止的流下来。
接着,把书信紧紧握在掌心里,疾步扑进客房,悲呼哀号的哭倒地上,扔出手里的书信,掩脸痛哭的道:“欧伯父…你…你怎么把婉丽姊姊带走啦…”
在目前的情形下,最关心彭宗铭的,当然是吴碧影,她见彭宗铭哀痛悲号,热泪涌流,她的一颗芳心,仿佛亦绞了千百个死结,她不知道其中的内委,只有挨近彭宗铭身畔,一边流泪,一边给他无语的安慰。
苍松睡客罗奇满腹惊疑、困惑下,双手扶起彭宗铭,把他搀到床榻边。
茶客于七将彭宗铭扔在地上的书信纸团,拿起打开看。
眼前的众人,从彭宗铭身上找不出这疑团的解释,是以,当茶客于七打开书信纸团时,纷纷凝神贯注的看了他一眼,希望从他那里来知道这桩内委情形。
茶客于七看过这封信后,喟然长叹一声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欧老为了要使碧影姑娘有所归属,与铭儿配成一对,他带了女儿婉丽姑娘,狼迹江湖,远走天涯。”
茶客于七话语落此,本来恨在彭宗铭身边,饮泣流泪的吴碧影,突然哇声哀啼扑到她师父苍松睡客怀里,嘤嘤的道:“师父,影儿害了婉丽姊姊,亦害了铭弟…师父…”
苍松睡客罗奇见爱徒影儿哭倒在自己怀里,手抚她云发,嗟吁的长叹了口气,一对老眼浮出一圈泪光,摇头缓缓地道:“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想不到老夫无意中铸成这桩大错。”
说到这里,低头朝怀里吴碧影道:“孩子,为师一番好意,却是害了你。”
吴碧影听她师父这话,更是嘤嘤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