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若是遭到了败绩,只怕受之有愧哩!”
但听姬侗笑道:“老夫虽然战无不胜,剑下却从未伤过一人,结果赢得‘王者之剑’这许多美称。”
左少白心头暗暗激动,红着脸道:“倘若老前辈成全了弟子,弟子艺成之后,只诛元凶首恶,绝不沾污王剑的美誉。”
姬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话是不错,怕只怕连元凶首恶也诛不了,你岂非空拜老夫为师,白练十载武艺。”
左少白大惑不解,道:“弟子愚蠢…”
姬侗佯怒道:“你是谁的弟子?”微微一笑道:“孩子,老夫虽是不收你为徒,却能指点你一条明路,只是此事太难,还得看你的运气。”
左少白道:“老前辈成全之德,晚辈感激不尽!”
姬侗干了一杯,笑道:“那也不必。”沉吟半晌,忽然问道:“老夫曾经对你讲过,这无忧谷内另外住有一人,你知他叫什么?”
左少白摇头道:“老前辈未曾提到,晚辈如何知晓?”
姬侗道:“他姓向名敖,人称‘寰宇一刀’!”
左少白念道:“乾坤一剑,寰宇一刀,听这外号,倒是与老前辈并驾齐驱的人物。”
姬侗道:“本来是么,当年也有人称咱们为南北二圣的,只是咱们都自愧碌碌,不敢当圣人之名。”
在少白越听越觉有趣,不觉一扫愁容,道:“先父也是使刀的好手,那位向老前辈博得‘寰宇一刀’之名,刀法上定有盖世无双的成就。”
姬侗道:“那还用讲,老夫一剑是假,他那一刀却是名副其实,千真万确。”
左少白讶然道:“晚辈又不懂啦。”
姬侗笑道:“你都懂了,还用老夫破费唇舌么?”想了一想,道:“时光尚早,你还是喝点酒,醉了老夫再将你弄醒。”
左少白急忙捧起酒杯,咕噜吞了一口,姬侗大为满意。笑道:“老夫空负一剑之名,其实剑法共有九招,向老怪说一不二,一套刀法当真就只一招。”
左少白见他言下大有憾意,不禁暗暗好笑,忖道:“这位老人家,一剑、一刀,‘一’字,岂是这般解释的。”
转念下,笑吟吟地道:“那位向老前辈的刀法既只一招,定然是可以反复施展了。”
姬侗双目圆瞪,道:“反复施展,你是说有几个敌手?”
左少白道:“倘若对手只有一人,武功却甚为高强呢?
姬侗道:“一刀足够,他那刀不出则已,出必伤人,伤必制命,因而蒙上了‘霸道一刀’、‘断命之刀’的恶名,其实向老怪虽然不好讲话,为人却也不坏。”
左少白喃喃念道:“王道九剑,霸道一刀,王者之剑,断命之刀…”不觉悠然神往,随口问道:“倘若王者之剑遇上断命之刀,那结果该是如何?
姬侗闻言一怔,默然良久,倏地呵呵大笑,道:“老夫不敢冒那一刀之险,向老怪也不敢拿一世威名作儿戏,咱俩无怨无仇,谁也不愿多找麻烦,因而一个走南,一个走北,彼此间避免着碰面。”
左少白恍然大悟,忖道:“难怪他们很少往来,原来是有这一点微妙的关系。
姬侗将酒杯一顿,道:“小娃儿你现在应该知道,老夫所指点的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