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提着一把单刀,只见那人大迈一步,举起左手,抓向左少白后脑衣领。
金钟道长暗暗怒道:“这小于躲在后面,让别人冒险,到得紧要关头,却来抢功。
他心念还未转完,突听得一声惨叫,那大汉身子突然飞了起来,摔入绝壑之中。
金钟道长怔了一怔,凝目望去,左少白仍然沿着石桥向前走去,身子逐渐没在那黑雾之中,身后惨叫惊心,他连头也未回。
只听身后一个冷漠声音说道:“道兄,我哥哥怎么跌下去的?”
金钟道长怒道:“我怎么知道?”
忽然响起了一声大笑,另一个声音,接道:“两位别在此地吵架!”“呼”的一声,-
条人影,飞了过来,落在石桥上,放步追向左少白。
金钟道长忽觉颈上一凉,一柄刀,由身后伸了过来,架在项上,说道:“家兄是道长暗算的么?”
但闻一声惨叫,那追赶左少白的大汉,也跌入了黑雾沉沉的绝壑之中。
绝壑中黑雾密厚,万丈深渊,一下子就看不见了跌下的人影。
金钟道人心中虽然忿怒,但却自知正处死亡的边缘,只要那人手中单刀微一加力,自己立即将横尸刀下,强自忍下忿怒,说道:“如若是没有一点古怪,那也不用叫作‘生死桥’了。”
大概是那人看到了另一人,跌入绝壑的情形,不是金钟道长暗算,立时一收单刀,说道:“兄弟莽撞,对不起道兄之处,还望大度包涵。”
金钟道长冷哼一声,默然不语。
只因他此刻,腿伤甚重,武功大减不少,若在这等险恶之地和人动手,只怕要闹出同归于尽之危,心中咬牙暗恨,口中却不肯发作。
但见左少白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那沉沉黑雾之中,渐不可见。
这些人眼看着两个同伴,无缘无故的跌入那绝壑之中,都不禁心中生出寒意,不敢再冒险轻试,一时间怔在当地。
飞叟胡梅望了那伸展入浓深黑雾中的石桥一眼,说道:“奇怪呀!若是这石桥上,真有什么奇怪,那姓左的小子,怎么能安然无恙而过?”
金钟道长站的最近,看的也最清楚,踏上那石桥之人,只要一接触那黑雾,立时就摔了下去,当下接口说道:“胡施主素有‘飞叟’之称,轻功独步武林,何不登桥一试?”
飞叟胡梅呵呵干笑两声道:“兄弟已生擒了左家的女娃儿,如若诸位不能生擒那小子,大概兄弟该算是唯一生擒左家活口的人了。”
金钟道长道:“胡大侠既想学我们九大门派中二十七种绝技,却不想冒险…”
飞叟胡梅接道:“兄弟已生擒一个,总也该为人留下一步余地,岂可做的太绝?”
只听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道:“那小子,所以没有出事,定是因他走的很慢…”
又一个沙哑的声音,赞道:“这话不错,兄弟上桥瞧瞧。”
声音甫落,一个身躯矮小的汉子,已跃上石桥。
他站好身子,先行运气调息一下,才缓缓向前走去。
他走的很慢,而且小心异常,每-步,不过数寸光景,当真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群豪齐齐凝神观察,希望能从这人身上,找出跌入绝壑的原因何在?
只见他一脚踏入浓重黑雾之中时,立时尖叫一声,直向深壑翻去。
群豪个个睁大了一双眼睛,竟是看不出原因来,不禁心头大震。
飞叟胡梅突然说道:“老朽有一个相互照顾之策,不妨一试。”
金钟道长道:“胡兄办法很多,何不自行一试呢?”
胡梅道:“如果道兄愿意,在下倒是可以奉陪。”
金钟道长冷笑一声,道:“贫道虽是受了伤,但自信还有奉陪胡施主的勇气,但不知有何良策?贫道愿闻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