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伤敌?”
左鉴白悲苦的脸色上,绽出一片安慰的笑意,道:“为父不能一错再错,我已是年过半百之人,生死亦不足借,岂能为你们再树生死仇敌。”左文娟泫然接道:“爹爹虽然有慈悲心肠,但那些紧迫不舍的强敌,却不肯留给咱们一步余地,爹妈八年来,身经百战,受伤空次,可是仍然无法感动那些追杀咱们的人,爹爹的豪气似已挫折将尽了!”
左鉴白摇头接道:“非是为父的豪气已消,实是大势所趋,已非咱们父子同心合力,可渡难关,唉!九大门派联名传柬,昭告武林,凡是生擒为父的人,可任意选学九大门派中三种绝技,取得为父的首级,亦可选学一种绝技,此等开自古未有之先例的重赏,对武林人物而言,实是比悬赏价值连城重宝,尤为珍贵,不论何人,只要学得当世九大门派中三种绝技,三九二十七绝,那是足以傲视江湖,雄居当世武林魁首了。”
左文娟道:“女儿明白了,那些人为了想学九大门派中的绝艺,虽是和他们漠不相关,却也要苦追咱们不舍了。”
左鉴白道:“正是如此,所以,天下武林人物,大部变成了咱们一家人的对头,此等声势,岂是咱们父子们能够抗拒…”
他长叹一声,脸色严肃地接道:“因此,咱们一家人只有逃命一途,我原想天下之大,岂能无一处立足所在,但八年经历。证明此愿难偿,只有死里求生,试试这最后一条路了。”
左文娟正待询问,什么是死里求生的最后之路,左少白却抢先问道:“爹爹究竞是为了何事?竟然使九大门派联名传柬,不能相容?”
左鉴白望了爱妻一眼,凄凉一笑,道:“此去生死福祸难科,如若再不告诉他们,也许将永无告诉他们的日子了。”
那中年美妇道:“全凭夫君做主!”
左鉴白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道:“孩子,这是一件很难解释的误会,到目前为止,为父还是无法想得出,是有人存心嫁祸,还是一件偶然的巧合,不过,如不是九大门派中人联手追杀为父,为父相信这八年时光,我已查出真正的元凶。”他似乎自知说出来亦难取得子女相信,长叹一声,突然住口不言。
左少白道:“爹爹蒙受了何等冤屈,怎的不说了?”
左鉴白道:“说将出来,只怕你们也难以相…”突然提高了声音,道:“继白,你进来,为父有事情对你们说。”
左继白应了一声,奔入庙中,抖一下身上雨水,说道:“爹爹有问训教?”
左鉴白缓缓站起身来,说道:“你可知道九大门派为什么要联名传柬武林,要把咱们全家皆置于死地吗?”
左继白轻轻叹息一声,道:“孩儿知道爹爹身负沉冤。”
左鉴白道:“你可知道原因何在?”
左继白道:“起因于九大门派中四位掌门人受人暗算身死,他们怀疑是爹爹所为,不问青红皂白,也不容爹爹解释,就派出九大门派中精锐弟子,夜困白鹤堡,血洗白鹤门,逼咱们举家逃亡…”
左少白望了哥哥一眼,突然接口说道:“哥哥,他们为什么会怀疑到爹爹的身上呢?”
左继白怔了一怔,道:“这个,为兄就不太清楚了!”他缓缓把目光移注父亲脸上,接道:“好像是爹爹恰巧赶在少林、武当、峨眉、崆峒四派掌门人被害之后,到了那白马山烟云峰上。”
这几句话无疑是向父亲质问,显然左继白内心之中,也存着甚多怀疑。
左鉴白轻捋长髯,苦笑一下,望着爱妻说道:“也难怪九大门派要联名传柬江湖,必欲得我而后快,唉!就是我们自己的儿女,也对我这做父亲的,存有怀疑。”
左少白突然屈下双膝,脆在地上,泣道:“非是孩儿对爹爹怀疑,但望爹爹能够详告内情,孩儿等日后也好查明此事,洗刷爹爹身负沉冤。”
左鉴白脸色大变,全身微微颤抖,显然内心中亦有着无比的激动,但却好久说不出话。
那中年美妇忽的接口说道:“夫君告诉他们吧,唉!事到如今,也不用替贱妾保留颜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