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跪在地上叩头,颤抖着声音哭诉道:“师父,您可回来啦…弟子差点见不着您老人家的面…。”
叶飞桐惊诧地一看,只见此人身穿一件灰色劲装,肩上插着一口长剑,整个脸都用布包着,只露出一对眼睛,左臂却用布巾吊起,行动十分不便,显然伤得很严重。
千手金叶脸色大变,颤抖着说道:“郝林,你…你这是怎么弄的?庄里出了什么事?小姐现在何处?”
苏沧海一见这种光景,浑身一阵冰冷,知道庄里已经经过一场杀劫,说话的声音都颤动了。
这身负重伤的中年男子,乃是千手金叶的二徒弟,人称金剑飞虹郝林,武功和剑术,都有相当的造诣,闻言跪在台阶上,如做恶梦般地说:“师父…三天前来了几个蒙面人,个个武功高强,口口声声要咱们交出一个什么鸟巢,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弟子等抵挡不了,被他们杀伤了不少人,临走时放火把咱们庄子烧了,又将小姐劫走…师父,弟子无能…罪该万死…”
千手金叶苏沧海,手抚着鬓发,脸色灰白,听郝林说完了话,咬牙切齿地说:“郝林,你起来,这件事不能怪你,我苏沧海只要有口气在,都将和那般贼子誓不两立!”
叶飞桐见状,脑中忽然泛起一个念头,说道:“苏老前辈,这侵袭贵庄之人,依晚辈推测,一定是峨嵋一邪和玄虚子等人所为。只是晚辈有一事不明,彼等前来贵庄的目的,无非是想抢走那个鸟巢,令嫒当时如将鸟巢给了他们,为何还放火杀人并将令嫒劫走?”
千手金叶苏沧海听他说出这番话来,连连点头,似乎也想到一层可疑之处,神色凝重地说道:“叶小哥,那日亲手取去鸟巢之人,果然是小女白丽么?”
叶飞桐听了一怔,说道:“不错。晚辈原和令嫒事先约定,拂晓前在小桥相会,但我在离此一里远的一片树林中,一时太觉累乏,朦胧睡去,令嫒突然出现身侧…”
底下的话,说出来就不好听了,因此叶飞桐脸色微微一变,把快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千手金叶苏沧海,心中一动,神色惶急地道:“叶小哥,请不要心存顾忌,此事每一细节,都十分重要,但讲无妨!”
叶飞桐忙说:“苏老前辈,晚辈将鸟巢交给令嫒,就转身走啦,以后什么事都不知道…。”
他因不愿在乃父面前,说出不利苏白丽的话,故未说出。
苏沧海脸色一变,转头对郝林说道:“郝林,你可知道小姐带回鸟巢的事?”
金剑飞虹郝林一听师父问话,猛然想起一件事来,说道:“师父,弟子不敢相瞒,数日前,弟子清早起来在庄前散步,遇见师妹独自走来,神色慌张,弟子当时十分惊奇师妹大清早怎会一个人出外,因此就上前问了两句…”
千手金叶苏沧海,不等他说完,急忙问道:“郝林,你师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没有?”
郝林闻言一怔,摇摇头说:“弟子只见师妹空着两只手,什么也没拿!”
叶飞桐越想越觉奇诧“咦”了一声道:“那鸟巢她不会不藏在身边吧?”
千手金叶苏沧海,虎目圆睁,凝视着金剑飞虹郝林。
郝林双腿微微颤抖,说道:“师父,鸟巢那么大,如果师妹藏在身边,弟子一定看得出来,因此弟子敢断言,师妹身边决不会藏着一个鸟巢,或许其中另有隐情…。”
千手金叶听得脸色大变,对叶飞桐诧异地问:“叶小哥,你听到了没有?劣徒还算忠实,不敢在老朽之前胡言,由此看来,你那鸟巢可能是给错人了!”
叶飞桐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急道:“苏老前辈,令嫒果真不会武功么?”
他这时想起了那亭亭玉立的少女,不像是不会武功的样子,因此自己也觉得其中大有可疑之处了。
千手金叶苏沧海,脸色一沉,微愠道:“老朽早就对你说过,咱们金叶教的武功,绝不传女弟子,你问这话作甚?”
叶飞桐猛然顿脚,叹道:“糟了,晚辈受人愚弄欺骗了,怪不得那女子一见面时的神色不对,原来她是假冒令嫒,骗去我夺来的鸟巢…。”
这时回想种种,已是后悔莫及,内心恨透了那行动诡异,狡猾无比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