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拦途截车,留名棺盖之上。
夜风透窗,灯影摇动。
郭长溪突然怒吼挥拳“轰”一声,放在他身旁那张几子迎拳碎裂。
杜飞熊霍地回首,白松风微一侧身,孙杏雨却完全不为所动。
若非聋子,神经必定坚韧如钢丝,那份镇定已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地步了。
偌大的厅堂,就只有他们四个人,堂外却站着四个劲装疾服的大汉,院中花树间亦隐约有人影闪动。
这都是中州五绝的手下,他们都听到那一声巨响,但没有理会!
今夜他们都有他们的职责,在未经许可之前,他们绝不敢擅离职守,更不敢踏进大厅半步。
整个庄院在棺材运到之后不久,就开始全面戒备。
郭长溪一拳击几,怒气仍未消,大吼道:“这个姓路的小子,若是落在我手中,定叫他粉身碎骨。”
杜飞熊忽然道:“四哥未必是路云飞杀的。”
郭长溪道:“不是路云飞,谁能够一剑将老四刺杀?”
白松风亦道:“老四那四个手下虽然武功有限,也不是不堪一击之辈,可是那个人还是一招就将他们四人击败!”一顿又道:“江湖上藏龙卧虎,虽然未必是路云飞才有这种本领,但,有这种本领的人,应该不会冒充别人的名字。”
杜飞熊道:“我没有说那个人不是路云飞。”
白松风道:“既然如此,四弟又怎会不是他杀的?像这种成名的英雄,难道还会占别人的便宜。”
郭长溪接道:“除非棺盖上刻的那四个字并非金牌杀手!”冷笑一声又道:“可是我看来看去,那分明就是‘金牌杀手’四个字。”
杜飞熊抚棺盖,道:“字并没有写错,我也没看错。”
郭长溪道:“那你怎还说老四不是路云飞杀的?”
杜飞熊不耐烦的道:“当然有原因。”
郭长溪不耐烦的道:“快说明白。”
杜飞熊道:“二哥也听到的,根据我们手下调查所得,四哥在调戏那少女的时候,在场的就只有皖西双义。”
“他们动手的情形没人看见,姓路的那时候才经过才出现难道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问题却又来了。”
“还有什么问题?”
“从四哥身上伤口我们可以发现,四哥是被一支利剑从后心刺入,突透前胸而死亡的。”
“这又怎样?”
“像‘金牌杀手’那种所谓英雄侠士,怎会背后杀人?”
郭长溪默然了。他想:“会不会是他的二弟寒星杀手或者是三郎下的手?”
白松风接口道:“当时也许情势危急,皖西双义生死间发,为了救人,迫使路云飞不能不从背后袭击。”
杜飞熊不由点头,道:“如此也不无可能。”
孙杏雨即时双手一分一按,道:“大家静一静,听我几句话。”
杜飞熊三人一齐转过目光,望向孙杏雨,对于这位大哥,他们一向都是既敬且畏。
孙杏雨半身微欠,道:“老五怀疑,我也有同感,但无论杀老四的是否金牌杀手,我们都非杀金牌杀手不可。”
杜飞熊道:“如果真不是他杀的,我们似乎没有必要招惹他。”
孙杏雨道:“他拦路截车,留名棺盖这件事现在已经快速传开去,除非我们兄弟从此退出江湖,否则就必须杀死他。”
“这是面子问题。”
“况且我们五人是结拜兄弟。”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