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外之天

这四人对淳于俊、林凝碧均不陌生，既约“百毒孙膑”轩辕楚，至君山寻事的“关东三煞”和欧yang一缺。

欧yang一缺手巾拿着半幅素绢，向病纯yang元无dao人，恨声说dao：“元元dao长，我们是不是被那死鬼‘云山隐叟’彭刚所愚？怎的gen本这半幅素绢，几乎找遍整座伏niu山区，也不曾发现过什么‘山上之山’？如今好不容易，缒涧寻幽地找到了这条‘谷下之谷’，但在谷，搜索三日，依旧毫无所得，岂不令人烦恼已极？”

淳于俊、林凝碧闻言心tou一动，遂自石隙以内，注意小贼欧yang一缺手中，果见他拿着半幅素绢，与自己所得完全相同，不过是一左一右之分。

二人这一喜非同小可，因为无意之中，得窥隐语全貌，应是“山上之山，谷下之谷，dong内之dong，天外之天”四句，而gen本自己斜行向下，约莫百丈之shen，与小贼欧yang一缺口中所云，缒涧寻幽等语pei合起来，再来推敲，分明“谷下之谷”已得所差的只是“山上之山”及“dong内之dong”若能解决这两隐语“天外之天”定即不难寻得！

淳于俊、林凝碧二人，正在相顾微笑，心tou高兴之际，那位“关外三煞”中的病纯yang元元dao人，已把眉梢略蹙地，向小贼欧yang一缺说dao：“若照彭刚老贼拼死维护的情形看来，这素绢不会有假！但可惜的是左半遍寻不得，而这所剩的右半幅之中，我们也仅仅找到了这条‘谷下之谷’，不曾发现何chu1有座‘山上之山’？自然难免白费心力！”

小贼欧yang一缺nong1眉双剔，目she1凶光，厉声说dao：“这‘天外之天’中所藏三宝，我并不觊觎什么‘百化拳经’，与‘一心剑谱’，支太想要得到那粒‘天香豆蔻’！因为这zhong罕世灵药，非有两粒，不能临危救命，使人暂时瞑目，百载还魂！而普天下仅余三粒之中，先父家传一粒，另一粒下落不明，第三粒据说就藏在‘天外之天’，如今辛勤多日一无所获，叫我怎样某心？…”

欧yang一缺话犹未了“关外三煞”中的圣手心猿金伯起，便已接口说dao：“欧yang贤侄何必气恼？依金伯起所见，我们不如暂时脱shen这场事外。因为一来‘东瀛妙dao’dong玄子的踪迹，已现伏niu山中，看情形也似有所搜索，万一狭路相逢，我们非他敌手，难免弄得灰tou土脸；二来，‘百毒孙膑’轩辕楚命我们到他万妙山庄集合的期限即届，此老xing情特异，倘若迟去，似乎对他略嫌不敬？…”

欧yang一缺凶睛闪烁地cha口问dao：“以金叔父之言，是叫小侄放弃那粒‘天香豆蔻’？”

圣手仙猿金伯起一阵仰天狂笑，jianhua得意地dao：“贤侄怎的聪明一世，懵懂一时？你既有一粒天香豆蔻，当然第二粒对你的价值更大，谁叫你放弃谋取？我不过因‘天外之天’奥秘难寻，太费心力，而轩猿老前辈的约期又近，才你暂时罢手！…”

“须知别人若寻不到‘天外之天’，我们他日再来；别人倘若参透玄机，有所获得，则我们设法辗转夺取，不也一样？以我们jiao游之广，手yan之灵，还怕探听不chu嘛？”

欧yang一缺静静听完，脸上愤怒之se，渐渐消除，换了满面jian笑说dao：“金叔父此论甚高，我把这半幅素绢留下，便立即离开伏niu山，去往万妙山庄。”

说完腾shen而起，竟用内家真功，把半幅素绢的一端，嵌牢石bi之中，另一端则任它随风飘dang，并在素绢旁边，留子十二个大字，写的是：“天外之天何在？须由此绢参寻！”

病纯yang元元dao人见状诧然问dao：“欧yang贤侄，你这样zuo法，是何用意？”

欧yang一缺“嘿嘿嘿”地jian笑三声，眉梢双扬答dao：“dao长有所不知，我这欧yang一缺命名han意，即系酒se财气七情六yu等等，万事不缺，唯一缺德！我留这半幅素绢之意，就是要使其他来这伏niu山搜寻‘天外之天’诸人，得见以后，疑真疑假，无所适从，至少也会费他们十天半月心力！”

关外三煞闻言，个个纵声大笑，抚掌赞好，簇拥着这位看来极其刁jian险恶的欧yang一缺小贼，飞shen离开了这条他们辛苦寻得的所谓“谷下之谷”

淳于俊等四名贼子的shen影离后，见bi外空谷幽幽，别无人踪，遂向林凝碧笑dao：“碧妹，想不到我们无意之中，探悉有关‘天外之天’所在秘密，及得知谁是杀害云山隐叟彭刚凶手。

如今究竟回tou试探适才dongbi顺音之chu1，还是利用‘龙渊宝剑’、‘吴越金钩’破bi而chu，搜素欧yang一缺小贼发现的谷下之谷？”

林凝碧心想这两chu1所在，一chu1有点合于dong内之dong，一chu1却又分明就是谷下之谷，但却似乎与另一句隐语“山上之山”均扯不上任何关系。

遂微一忖思，认为dong中气闷，不如先把这石bi开通，看看在那“谷下之谷”以内，另外可有什么dong府之属？

淳于俊也觉得有理，遂各以“龙渊宝剑”和“吴越金钩”穿刺石bi。

这一钩一剑，均是前古神wu，锋芒之利，无与lun比。石bi既有空隙，能透天光，自不甚厚，所以片刻之后，淳于俊、林凝碧二人，已把石隙开大，在一堆石粉上，钻chubi来，各自长长地呼xi了一口清新空气。

淳于俊与林凝碧略为休息，便即双双驰进那条“谷下之谷”哪知这条幽谷，不但极长，别无任何山dong，并在淳于俊林凝碧仔仔细细地寻到另一尽tou之时，居然发现是一死谷。

林凝碧气得顿足叫dao：“矛盾！矛盾！实在矛盾！我真弄不懂那云山隐叟彭刚，为何在死后还耍弄这玄虚害人？俊哥哥你想，撇开我们所得左半幅素绢不谈，但以欧yang一缺小贼留在石bi间的那另半幅而论，山立百仞，直向云霄，谷险干寻，shen垂涧壑，两才绝对无法联系起来！‘谷下之谷’之中，怎会有‘山上之山’？而‘山上之山’之上，便不会有‘谷下之谷’！两句隐语以内，岂不han了绝大矛盾？”

淳于俊细一思索，也觉得山上有谷，似还可说；谷下有山，却太已玄奇！但这两句隐语，绝对han有某zhong意义，遂一面与林凝碧转shen走chu死谷，一面口中反复低yin这句费人忖思的“山上之山，谷下之谷”林凝碧见淳于俊凝神一志，那等仿佛老僧念经似的jing1神，不禁失笑dao：

“俊哥哥不要再念经了，我们已将chu谷，下一步到底作何打算？”

淳于俊这一反复低yin，仿佛已有所悟，等到林凝碧那句“我们已将chu谷”入耳，骊珠立得，停步轩眉，俊目之中，神光一闪，han笑问dao：“碧妹，我大概猜chu来了，想想所谓山上之山，是不是指的一个‘chu’字？”

林凝碧恍然顿悟，偏tou一想，高兴得拍手笑dao：“俊哥哥，你真聪明。但留这隐语之人，把字谜与实地景wu，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