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大有问题。
他不愧是老江湖,笑得甚苦:“在下真看走了眼,原来老人家是大行家啊!”随即放开手,向桌旁负责赔吃的助手一施眼色道:“赔!”
那助手一怔,但不敢违命,只好如数照赔。
老叫化得了便宜还卖乖,惹笑:“怎么?宝不开就赔,你老兄是存心放水?”
瘦高中年气得想一头撞死,但是还是忍下了,拱手道:“老人家既是大行家,在这儿赌不过瘾,可愿到里面去赌一赌?”
老叫化想都没想地道:“行!”
当即收起桌上的银票。
当这一老二少,随着瘦高中年离开赌桌后,那庄家忙不迭上前,好奇地伸出手,轻而易举地就揭开了盖杯。
哇噻!托碟的两粒骰子,赫然是一对“红四”的“双”!
这房间布置得真特别,四面无窗,墙壁全漆作黑色,壁上嵌着三十二张巨型牌九,每面八张作为装饰,倒很有创意,别出心裁,让人一进来就想到了赌。
中央置一张光亮可鉴人的白色方桌,四周各有一把乳白色太师椅,别无其他任何摆设,顶上吊着的“气死风灯”倒是挺亮的。
瘦高中年领老少三人进入,作个手势道:“三位请坐!”
老叫化呵呵笑道:“不用客气,咱们开始吧!”
瘦高中年说了声:“请稍候!”便迳自从另一道门走了出去。
老少三人毫不客气,各自坐了下来。
杨心兰忍不住捉笑:“帅哥,你好棒啊!”杜小帅搔搔耳后,撇嘴道:“这不是凭赌技,是在比功力,好象有点不太正大光明…”杨心兰道:“放心,待会儿就要凭赌技了。”
李黑眉头一皱道:“他奶奶的!这地方鬼里鬼气的,好象不太对劲…”话音未落,那扇门已开了,瘦高中年一进来,便退在一旁,一副必恭必敬的模样,似乎在恭迎什么大人物。
随后,走进个身披黑色披风的大光头,分不出是男是女的“怪人”身后跟着四名白衫少女,手上各捧一只黑色长方木盒。
瘦高中年对“怪人”有礼貌得很,抢前一步道:“老板,就是他们三位!”
“怪人”先打量老少三人一眼,才从容地走上前。
老少三人仔细看去,嘿,只见“怪人”连眉毛都剃得清洁溜溜,但脸上却是浓妆艳抹,看起来就象人妖!
他们三人已各据一方,只空着一方,瘦高中年忙上前拉开坐椅,让“怪人”
坐了焉。
“怪人”自我介绍道:“我叫金玉姬!”
老叫化眨眼大叫道:“赌国艳后!”
金玉姬笑得甚瘪:“你们看我象艳后吗?只怕象个艳尼吧!”
老少三人面面相觑,都笑拂了肠,表面还得一付正经样。
金玉姬又道:“我一生最守信用,九年多前,以赌国艳后自居,以为天下无人能赢得了我。偏偏遇上一个不服我的人,向我挑战。但赌的不是金银,而是无论谁输了,必须剃光头发,十年内不得留长。”
老叫化道:“结果你输了?”
金玉姬微微点了下头,沮然道:“第二回合我又剃掉了眉毛,第三次是十五之内,无论春夏秋冬,我都不得穿衣服。不过,我投了个机,披上披风不算穿衣服啊!”老叫化好奇道:“久闻赌国艳后的赌技,已是出神入化,天下无人能敌。
而你居然连输三回合,不知这位老兄是谁?”
金玉姬想到就气得嘴巴都歪了:“天下能赢我,而且想出这种赌注的,恐怕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杨小邪!”
一听杨小邪三字,老少三人都呆了一呆。
但三人的反应都不尽相同,李黑和杨心兰是面面相觑,笑憋着嘴。
杜小帅却是马上板脸,瞪眼道:“他在哪里?”
金玉姬道:“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不过,再过不到一年,我就可以蓄发留眉啦,那时是我自会去找他的!”
顿了顿,忽问道:“这位小兄弟,你认识杨小邪?”
杜小帅一弹耳朵道:“不认识,但我也要找他算帐!”
李黑忙转移他的注意力,道:“请问,你为什么告诉咱们这些不相干的事?”
金玉姬斥道:“谁说不相干!我之所以要说出这些,你们才不会把看作‘怪物’。同时让你们知道,我一生最重守信,你们对我也得做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