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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后悔了呢?只有他自己知道。
至少他已后悔不该和这二人计谋来骗曾经是他的女婿的鱼得水,所谓“公道自在人心”想想鱼得水的作为,真是汗颜无地。
他感觉最对不起的是鱼得水而非自己的女儿白芝。
他知道白芝是个外表看来一丝不苟,但骨子里却十分轻狂的女人,他快要死了,却并不想自己的女儿。
相反,他思念另一个人鱼得水。
如果他早就对鱼得水好些,在他临死前就不会则此孤独凄凉了。
他越来越不济了,这还是他的内力深厚,要不只怕已经坐不住要躺在这地窖中了,就在这时,鱼得水出现了。
白雨亭不由十分激动。
即使鱼得水是来杀他的,他也不在乎了。
至少死前能看到他,内心已经踏实了。
“我…我快完了…”白雨亭吃力地道:“如果要杀我“可以看着我痛苦死去,也算报了仇。”
鱼得水挥挥手,道:“不用说了!”
“你知道了一切?”
“是的,我看到他们师叔侄骗你,但要援手已经来不及了。”
白雨亭想笑,但口鼻中又涌出大量的鲜血。
的确可笑,像他这等人物也会上这种当。
“总之…老夫死有余辜…也是咎由自取…”
鱼得水不出声地望着他,知道已不可救了。
“我的一个肾已破碎,就是华陀再世也救不了我!”
鱼得水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希望能在这死前短暂时间内补偿你!”
“不必!”
“我一定要…我把我‘竹’的精华告诉你,这样你也可以对付他们师侄二人,来…
注意…”
很吃力地,而且不停地吐着血,教了他五招。
这五招自不能概括他的全部武功精华,却是精华中的精华。
现在白雨亭已躺在地上,道;“快…快练两遍…”
确有必要,不然的话可能忘记,鱼得水练了两遍。
“白芝这个女孩…”白雨亭道:“我没有好好管教她,以致行为卑劣,你当然不必考虑她…可是,如果你愿意帮我个忙…有机会就开导她…使她步入正轨…”
“我会的。”
“我以有你这个女婿为荣,可惜我…我已经没有女儿了。”
“你没有女儿,我仍把你当作岳父!”
白雨亭淌下大量的泪水,道:“‘菊’的事,万万不可…让南宫远等人提…提先登…”
“我知道!”
“我也不知道‘菊’是谁…但至少知道她是个女人。”
鱼得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余抱香才会冒充她吧?
“匡郎”一声,地窖门被跺开。
南宫远师叔匡站在门口。
在此同时,白雨亭己断了气。
南宫远道:“鱼得水,白雨亭把他的遗产给了你?”
“他有什么遗产?”
“我说的是他的‘竹节功’的绝学。”
“你如果是我的晚辈,我就传给你。”
鱼得不挟起白雨亭的尸体往外冲,此刻他挟了个死人,自非二人的对手,到了门口又被逼退。
鱼得水必须冲出地窖,如被封闭在内,只要在出口处放火,浓烟也会把他熏死,所以他冒死抢攻。
他先佯攻南宫远,半途改攻余抱香。
而且他用的又是白雨亭的绝学,余抱香大出意料,只好退避,鱼得水终于窜出地窖大门。
现在,他已经不怕他们了。
他放下白雨亭的尸体,以两种绝学认真地搏拼。
余抱香的身手非比等闲,加之他们也会大部分鱼得水的“梅花操”鱼得水立刻就陷入了苦战。
南宫远以“松”的身份,已和鱼得水齐名,且经验及火候都比鱼得水丰富,又怎能再加上一个余抱香?
百招之后,鱼得水大汗淋漓,节节败退。
他不愿意留下白雨亭的遗体逃走,只好苦撑。
当然,鱼得水自也不是如此容易被击败的人。
他有他的打算,当他连续退了一时辰,挨了南官远一掌,也挨了余抱香一拳,然而他也砸了余泡香一时。
他开始承受打击,而且大多数是重击。
即使他挨十下,只要击中对方一下,似乎他也不吃亏。
当然这是指余抱香,南宫远似乎没有这么单纯。
他们刚学了“梅花操”余抱香还无法有效利用,南宫远已能大部分吸收而予以利用,因他击中鱼得水就会使他咬牙切齿,眼前金星迸列。
两百招过去,鱼得水固己内伤,余抱香却也因为功力浅不会打人反而内伤,像以前白雨亭一样,连他都会吃亏上当,余抱香自然差得远。
打人也要付出代价的,反震力和被打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