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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了个“一把抓”神捕名头的鱼得水,顾盼自若,居然没有一丝惧色,两人互祝一眼,老人道:“今夜没有雾,你这“雾中人’自忖有几成把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把戏?”
“刷”地一声,后窗中又射进一人竟是汤尧。
他们是好友,他也是鱼得水的影子。
对付这等旷世罕见的大敌,他怎能不来?道:“我们也知道,‘雾中人’的把戏瞒不了你的…”
“你们找老夫何事?”上次在“魔手邪怪”屋上窥视的正是叟?也许是另一个人。
鱼得水道:“三年前你自潞王府中盗走名人字画三十余帧,还有御笔‘铁卷丹书”如果书、画仍在,交还失主,可以大事化小!”
“不成,老夫是受人之托。”
“受何人之托?”
“你是‘雾中人’的傀儡,不配与闻此事。”
鱼得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必是福主唆使,旨在陷害,但朝中大臣无不知福王有:
贪淫、酗酒、不孝、暴虐、不读书及干预官司等七项劣迹。忠臣如张慎言及吕大器等人都反支立福王,只有凤阳总督马王英及魏忠贤余党阮大钦等人知福王昏庸,便于控制利用,非立福王不可…”
“叟”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一张精瘦的脸上毫无表情。
此刻正是明朝壮烈帝崇祯十七年,流寇李自成攻陷北京的时候事已至此,话已说绝,金大婶忽然出现代主人出手。
汤尧一接就知道她不行,但也不是泛泛之辈。
此刻鱼得水这才想通,所谓全大婶的丈夫病重,她必须回家探望,只是暗示鱼得水家中只有他们二人了。
只要鱼得水要,也许什么事都可以发生,那包括真的投怀送抱换取其父的罪案,或者来一次“仙人跳”在紧要关头“叟”出现,使主动此案非放手不可。
当然,以“叟”的身分来说,他不大可能这么作的。
此刻他认出那金大婶的鞋子和击裤脚的带子,所谓色狼,当然是金大婶女扮男装表演的,以便造成鱼得水的英雄救美,进而掉落粉红色的陷阱中。
汤尧在第九招上弄折了金大婶的一只胳膊。
“爹,他们的操守廉洁,值得敬重,可否网开一面?”
“不成!”
“况且鱼得水不过是汤尧的影子,在爹面前等于不会武功,过去办案这人都是假汤尧之手暗中相助。”
“老夫故意回避,给他们机会和面子,他们不知好歹,这能怪准?姓汤的‘雾中人’,你呆以出手击人了!”
汤尧的“桃花”出鞘,一片粉红寒芒向叟罩去。
叟飘然无常,根本未把他放在心上。
果然是盛名不虚,顶尖中的顶尖。
叟,当然有名也有姓,别人不知,鱼得水自然知道。
叟的本名叫白雨亭,他的女儿叫白芝。
叟未亮兵刃,赤手相博,在“桃花”的粉红色芒焰中穿掠,二十招过去不论汤尧如何卖力,始终扳不回攻势。
当然叟要击败汤尧这位使刀的名家,三五十招内也办不到。
粉色刀芒有如一片粉雾,汤尧以剖开烛蕊之准的奇妙刀法和速度,居然碰不到叟的衣角,只隐隐看出叟牟一袭蓝衫,一会儿贴身上,形同麻秕,时而膨胀开来,有如鲍帆满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