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心啊!”李师师道:“妾身早是皇上人了。”说来娇羞。
赵佶忽而大笑:“好,好!朕可要你陪我一千年、一万年!”
李师师道:“那岂非成骷骨了?”
赵佶道:“怎说不吉话,但纵是如此,朕仍爱死你了!”又自拥吻美人不断。
两人吻尽而疲,稍作休息,凝目望天,忽见北天流星一闪飞掠,这流星并未立即消失,而是拖得既长且亮。李师师首先发现,兴奋道:“皇上快看!飞星儿!”
赵佶瞧得心喜,道:“是‘喜’星,既明且亮,讨喜居多!九鼎一铸,吉运即来啊!”李师师道:“那恭喜皇上了。”
赵佶笑道:“说不定…,你可替朕生个小皇子呢!”又自拥吻,李师师但觉一丝温爱传心头。
然而喜事未至,衰事先来,且见小太监郝元慌张奔至,见鼎即喊:“皇上不妙了,元符皇后已临!”
闻及此声,赵佶登若抽鞭,赶忙跳起:“她来作啥?”探向小径处,果然青影闪动,这还得了,赶忙穿套衣衫。
嗔嗔责责不断:“这小家伙老是坏朕好事!”
李师师更形狼狈,抓抓穿穿,不知如何是好。
郝元苦笑道:“皇上你得加快,呃,来不及了,皇上得叫师师姑娘别现身啊!”赵佶急道:“知了知了!”低身交代李师师莫要探身现形,躲在鼎内便是。
元符皇后刘金媚脸面冷僵,快步逼来,或而仍顾及皇上面子,停在十丈远处,蹲身为礼后,冷道:“皇上可逍遥了,何处不去,找到此处饮酒寻欢?”
赵佶干笑:“朕太高兴,所以才来此处喝两杯!”衣衫未穿妥,只能探出脑袋,双手不停加工,身子颤来颤去。
元符皇后冷道:“既是助兴,何不找妾身一同前来,鼎中躲了什么人?”
李师师全身发颤,牙关直咬,衣衫穿至一半,却不敢再动,身躯半露,显得可怜凄惨。
赵佶急道:“哪有什么人?你别瞎猜!”
元符皇后冷道:“怎会没人?脂香酒香四溢,瞒得了我,瞒得了天么?”甚想欺前拆穿,又自忍住。
赵佶极力否认,道:“朕刚从鱼夫人那儿过来,当然有脂味,酒儿也是现在喝的,你别胡猜才是!”元符皇后怎会不知皇上喜渔色,然如此拆穿,于事无补,她突然赶来,除了气恼,仍在告诫,轻轻一叹,语气转柔,叹道:“皇上您也该多想想,黄龙宝鼎何等圣物,您下令内臣妃子不得窥视,妾身立即遵熬以应,想以此维护圣物干净,您欲一夜畅酒寻欢,若是污了圣物,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赵佶暗楞,怎自己色得忘了此事,然他觉天人交合仍是神圣之事,应无污损道:
“此鼎乃属朕所有,庆祝喝杯酒应无关系,皇后多虑了。”元符皇后叹道:“希望如此,天寒地冻,您请快回宫,免得受凉,妾身莽撞之处,尚请见谅,就此告别。”说完躬身为礼,怅然而去。
赵佶暗自感激,皇后果然识大体,否则如此闹去,师师大美人儿伤害可就最深了。
嘘喘大气,道:“好险!”
李师师却仍发颤不断,宫庭威势仍让她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