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上前一步,温柔将小别的心上人轻拥入杯,爱怜的俯身,吻去美人颊上珍珠放的垂泪。
忘情之余,刘吉正待更进一步来场销魂热吻,以慰多日来的相思之苦,苗如玉却已颊若染脂,窘然挣扎。
低声耳语:“还有人呐!”
刘吉方始醒悟,回头,尴尬地咧嘴一笑。
李喜金故意用有色的眼光瞅着他,笑容里透着“好色者也”的暧昧含意。
孟神医则是一派长老之风,手拂黑髯。温文而笑,颇有过来人的了然态度,对刘吉之忘怀,不以为讶。
刘吉对阿喜的暧昧笑容视若无睹,径自吩咐梢公将船凋头、朝回程驶。
梢公被吓被的胆,尚未完全收拾妥当,一面摆舵调头,一面嘀咕,直道哪有接人是这种接法?
简直吓掉人家半条老命。
以刘吉如今功力。梢公语声虽轻,但他却听得一清二楚,遂笑道:“船老大,你甭抱怨,待咱们下了船,我多补你五两银子,当压惊费,这总可以了吧!现在就麻烦你,多加把劲,咱们越快高此地越好。”
调过船头的梢公不禁骇了一跳,心想自己话说的如此含糊,怎么还被听去了?
这下子,他才明白,眼前这个少年显然不是普通人,惹不得也,还是闷着头掌舵比较恰当。
小舟此时顺流而下,再加上捎公尽力操舟,登时轻舟如箭,在淙淙不绝的流水声中,破狼朝下游直放而去。
刘吉先向李、苗二人介绍了孟神医,大伙儿这才一起进入船篷内。
篷内,一盏防风灯紧悬于顶,投下昏黄的光线虽不甚明亮,却也足堪照明。
于是四人分坐舱中两头,方始坐定
苗如玉忙着打开一个用层层白布狂起的木桶,自里头取出一盆白饭,几味小菜,以及一壶老酒。
苗如玉一边为刘吉和孟神医添饭布莱,一边笑道:“饿了吧?这是临时准备的,虽不精致,不过足堪温饱。”
由于木桶里有白布保温,因此饭菜仍有余热,在此寒夜吃来,特别暖心。
刘吉不说明自己已服过辟谷丹,肚子不饿,端过饭菜猛扒,一面直道好吃好吃,十足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看得苗如玉打心眼里直笑,不断提醒刘吉慢慢吃,别噎着了。
孟神医了然一笑,亦接过饭菜,道声谢,慢条斯理享用着,同时笑捉苗如玉兰质慧心,娴淑可爱。
苗如玉喜在心头,口里自是谦虚直道:“没有啦!全是前辈夸奖。”
刘吉谑声道:“谁没有?我刘吉挑的老婆,当然是慧质兰心,娴淑可爱。”
苗如玉窘然啐声:“谁是你老婆?你少臭美了。”
刘吉睨眼邪笑:“现在不是没关系,反正我的长线自己放出去了。根本不怕美人鱼跑掉。”
苗如玉碍于长辈在座,不好意思泼辣。只得瞪了刘吉一眼。以示不服。
不过她心里头,那股甜得宛如泡在蜂蜜里的滋味,可就甭提了。
李喜金在一旁抗议:“大少爷,你明知人家阿喜我还是光棍儿,偏要在人家面前谈情说爱,简直就是刺激我寂寞的春心嘛!”
此言一出,非但刘吉和苗如玉为之笑跌,就连孟神医也被逗得喷饭不已,不时大伙笑声不断,阿喜倒也不以为杵,和大伙一起哄笑不休。
刘吉直叹:“有人叫春了,我看就把苗如花许配给你算了。”
李喜金吓得猛摇双手,直叫那个凶婆娘我才不要,就算她现在美若天仙,我也消受不起。
苗如玉闻声不服,立即抗声为自己的姐姐辩护,一时之间,船篷内吱吱喳喳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