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鬼王笑叱:“天底下有哪个笨蛋,会拒绝服用灵丹妙药,你该不会是伤到脑袋变笨了,才说得出这种笨话吧?”
刘吉好玩地轻拍后脑,直道也对也对,我真的变笨呀!
于是,二人有说有笑走出东宫居,朝鬼王住的秘洞行去。
东宫居那般护卫,一看少门主要出巡,立刻集合,前十人开道,后十人押队,左右再各六人,保护少门主的安全。
鬼王瞄眼如此浩然阵仗,嗔笑:“你可真威风。”
刘吉转眼谑道:“儿子的威风,亦是老子的光荣,为了你的颜面,我不得不委屈自己如此。”
“贫嘴!”鬼王谑笑一声,倒不在乎刘吉如此行为是否太过招摇。
反正,只要刘吉行为举止越是恶劣,来日才能令刘千知越觉痛苦,鬼王心中乃做如是之想。
鬼王和刘吉穿过亭台楼阁,朝练功秘洞行进。
所到之处,若有门徒,必得肃立致敬,垂首静待门主、少门主大驾通过。
这也是刘吉上任少门主之后,新颁布的门规之一。
鬼王不以为意,刘吉倒是频频颔首,对门徒如此遵守规则,感到相当满意。
直到将抵秘洞外的暗道前,鬼王停身挥手道:“通通退下,此秘道若未经本王允许,不得擅入。”
众侍卫齐应声是,动作一致朝二人礼拜告退,方始列队回转东宫居。
鬼王带着刘吉进入秘道。
只见这秘道洞口内处,便有一名鬼王亲信的卫兵站岗,如果不是王八灵被杀,西阳殿那几名名为客卿的恶人们,随时可能伺机而篡,鬼王也不必如此费事找人看守秘道出入口。
思及王八灵被杀,鬼王心里便微有怨言。
毕竟他能信任之人并不多,偏偏这个大小杂事都能管的王八灵竟被刘吉干掉,临时又不易找人替补,增添不少麻烦。
但,这也是以前的事,就算鬼王心情不爽。也没机会朝刘吉发作。
进入秘通后,经过一段曲曲折折,转来弯去的路程,二人终于来到秘洞洞口。
洞门也有二名守卫,毕恭毕敬地向鬼王行礼,却对刘吉瞄也不多瞄一眼。
刘吉随口道:“刚才那段转得可真奇柽,莫非其中有机关?”
鬼王道:“机关倒没有。不过那是以前的总管设计的,他略懂些奇门遁甲,自然用上了!”
二人进入秘洞,刘吉皱眉道:“那我以后要来来去去,岂非不便?”
鬼王见他已将轻易进出秘洞视为理所当然之事,似乎想说什么,却转口道:“这事以后再说吧!其实,只要你走熟了,你便不觉得秘道有何难行。”
鬼王径自在屏风前,随意找了个石凳坐下,整个人变得轻松写意,不再是个杀气满布的阴森之人。
这种肢体语言的改变,令人觉得,仿佛他一进入此洞,就像进入一处安全的避风港,无须再对抗整个世界,终于能够彻底放松精神。
连刘吉都非常惊讶他如此明显的改变。
鬼王放松地坐在石凳上,指示刘吉过去洞口左边操纵机关,一阵摸索之后,刘吉找到鬼王所指的暗钮,用力压下。
一阵“喀啦!”微响,洞口落下一道磐石凿成的秘门,将守洞的卫兵阻挡于外,此秘洞顿成一处完全独立,不怕有人偷听的秘室。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四周散发着蒙蒙青碧的冷光,屏风后的仙池依然寒气森森,鬼王和刘吉皆未作声,一时之间,秘洞内的气氛变得死寂而凝重。
半晌。
鬼王似是回过神来,看刘吉依然站着,便摆摆手要他坐下。
刘吉但觉鬼王似乎有话要说,便也不打扰,只是静待鬼王自已开口。
岂料,鬼王依然沉默不言。
但一双精亮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刘吉瞧,久不稍瞬。
刘吉被他看得浑身不对劲,遂窘声问:“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有什么不对吗?”
鬼王忽而幽幽一叹:“你和他长得真像。”
他的叹息竟似深闺怨妇般凄伉,根本不该是一方霸主所能发出的声音。
刘吉心头猛怔,反射性问道:“我和谁长得真像?”
“你父亲。”
“你父亲?”刘吉干笑:“我父亲…不是你吗?”
“我?”鬼王忽然凄幽怆笑,拉下头上的蒙面巾,露出一张平凡无奈,但光滑白晰的面孔。
刘吉看得两脸发直:“你…你…你是个女人?”
“对!我是个女人。”
鬼王平淡的脸上表情一硬:“所以我不是你父亲,是你娘。”
“我娘?”刘吉笑得甚苦:“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我爹又是谁?”
“你爹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是被刘千知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