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的一干门徒,深信不已,不疑有他。
王八灵当然知道刘吉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是刘吉既然愿意放弃逃走而回山,思及门主对这小子的笼络,王八灵自然也就不为已甚,且陪刘吉继续演戏下去。
他拱拱手要刘吉跟他走。
刘吉直称乐意随行,更招呼苗如玉和李喜金一起走,还真打算回山上总坛的模样。
王八灵遂挥退大部分手下,自己伴随一旁,但要阴阳使者一左一右尾随于后,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至于苗如玉和李喜金两人,王八灵则点齐新补齐的阴阳十二煞中一半人马,围侍二人左右,一起“护送”上山。
刘吉如此大方说要回山,为的就是要造成眼前这般情况。
否则,若以他目前功力尽失的状况,想闯出近百人的包围,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因此,只要能设法减少围困之人,想要逃离的机会更增加。
“只是…”刘吉在心里暗叹:“眼前对手虽然减少,但却都是高手之流,想逃又谈何容易?我倒是得想个什么方法呢?”
刘吉正苦思无计,
忽然“喀啦!”微晌,猛地一阵乱石,不分对象,朝山道上行进之众人激射而至!
“小心!”王八灵大喝:“有埋伏。”
刘吉因为武功未复,故被飞至的石头砸得哇哇叫痛,扑地闪躲,他已藉机掩向一方半人高的巨石之后。
王八灵一面分派人手前去缉凶,一面掠向刘吉防他有变。
刘吉在避向巨石后面的同时,已伸手入怀,将削铁如泥的匕首握于手中,此时见王八灵掠至,故意急迎而上,叫着有剌客,王八灵一怔!
他以为果有人躲在石后,更加速冲去,不防迎面而来的刘吉一头撞入他怀中,哎唷直叫。
“你…”王八灵只觉一阵锥心刺痛,不由得双目怒瞪,但话未说出口,浑身力道尽失,即与刘吉双双滚做一堆,倒往石后。
阴阳使者正感诧异。
苗如玉已机伶伶地适时大叫:“快救少门主!”
听惯命令的阴阳门众高手反射性的遵其所嘱,同时扑向巨石而去。
忽然
石后泼出一道弧状水渍,太阴使者与另外三名黑衣门徒躲避不及,被这道临空突降的怪水溅个正着。
“哇哇!”
那些人登时如被生铁熔计所浇中般,凄厉惨号不已。
就在他们甩拭蹦跳的瞬间,凡是溅到水渍之人的肌肤立刻开始溃烂,流出臭恶黄汤。
“毒呀!”
有人魂飞魄散地尖叫:“妈呀!救命呀!”
中毒之人死命想要擦掉肌肤上溃流的黄水,却只令溃烂的部分越行扩大,不过眨眼的时刻,中毒之人已然倒地挣扎,离死不远。
太阳使者怒道:“你敢用毒?”
他绕向巨石另一侧,扬掌猛击刘吉,将他一掌劈出大石的蔽护。
“杀了他!”
性命垂危的太阴使者嘶声狂吼:“给我杀了他。”
他奋起余力,自地面暴然跃起,拚着临死之前最后一口气,双掌猛烈挥扫,全力击向刘吉。
“阿吉,小心!”苗如玉和李喜金同声惊呼,待想救援,却被一名黑衣高手拦下开打。
“碰!”地巨响。
刘吉躲之不及,结结实实地遭太阴使者这临终一击,整个人被强猛的劲道劈飞于空,后又口吐鲜血,砰然坠地,几乎半死,这时,太阳使者已在石后发现王八灵的尸体,只见这位总管嗔目裂眶,心脏部位正中一刀,已然毙命。
虽然明知刘吉武功依然受禁,但眼下死伤一地的却都是己方高手,这令太阳使者为之惊愣不已。
心想若是此番过刘吉走脱,非但门主这边无法交待,只怕也将是阴阳门之灾。
当下,太阳使者自怀中取出一枚紧急求援信号弹,引燃抛入空中,砰然声响,
一团赤艳烈火当空燃起,阴阳门总坛内尖锐鬼啸再次满山频传。
刘吉重伤之余仍道三名黑衣高手的追杀。
这三人深怕刘吉再次施毒,因此下手极狠。
不过片刻光景。
刘吉又挨了数刀,周身染血。
苗如玉和李喜金见他危急,几番欲救,却始终突不破黑衣高手之阻拦。
李喜金情急之下,以险招相搏。
他让开对方砍来的鬼头刀,却回身将后背送上对手掌下。
砰然一击,他人虽中掌,口角挂血,但却如愿冲到刘吉身边,正好替刘吉拦下要命的一刀。
但是自己也又挨了太阳使者一掌,人被打得如滚地葫芦,连番数滚,狼狈已极。
“阿喜!”
刘吉见阿喜为自己受伤,简直比自己挨刀还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