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玉点头道:“在下尽力而为。”
劳爱抱拳施礼,道:“谢谢方仁兄相助,六盘山青龙会总堂口,劳爱摆酒恭迎大驾了。”
方敬玉心中琢磨,原来她叫劳爱,连忙称谢道:“不敢,只一有了消息,在下立刻赴来六盘山相告。”
望望方敬玉身上的伤,劳爱道:“何不找匹马来代路?”
苦涩一笑,方敬玉道:“实不相瞒,在下一直跟着师父在江湖上走动,我师父‘苦行僧’了了大师,现在正住在天王庙,我这才先行赶回西凉探亲的,哪会有马可乘。”
伸手取出几锭银子,劳爱道:“收下吧,赶着到镇上买匹马代步,这样便走得快些。”
方敬玉还想推辞,劳爱已笑道:“你我江湖中人,何必在银子上拘礼的。”
方敬玉接过银子,道:“姑娘准备往哪道而去?
劳爱道:“我回六盘山,就等你的消息了。”说完跃身上马,朝着另一方向疾驰而去!“
那方敬玉也稍事歇息,才缓缓走出伍家祠堂朝驻马镇上走去。
就在这时候,伍家祠堂正门里,那块巨大的匾额后面“唿”的一声跃下个人来。
不错,他正是龅牙外露的矮子“八爪神偷”伍大海。
原来伍大海见劳爱骑马直驰驻马镇,心中立刻嘀咕起来,因为他偷的那衣衫万一被正主儿遇上,劳爱必然会当面出丑,其结果可想而知。
但伍大海已是两夜未合眼,只得找个地方睡一觉,他知道自己家门的祠堂没地方躲,只得跃上这块尘土半寸厚的匾额上睡下来。
他说睡便睡,甚至连方敬玉墙外斗群狼也未把他吵醒,也就在日出一竿高,劳爱的马蹄声才把他惊醒,他听劳爱的呼叫声,知道真的被自己料中,再大的胆子他也不敢爬出来,只得屏息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如今,他却相当得意的抬头望望那块大匾额,黑漆的底面已剥蚀,四个大金字已蜕变成暗灰色,但仍可以看见四个金刚苍劲大字:“佑我子孙。”
伍大海耸肩一笑,自语道:
“祖宗们,谢谢啦,哈…”伍大海走了。
他当然是走向驻马镇的。
因为“天宝赌坊”才是他认为的快乐之地呢!劳爱一马驰回六盘山,把马留在前山的大茅屋,早听得前山发出一支响箭直冲云汉。
劳爱人尚未走近吊桥呢,吊桥的另一边石总管与祈老八、余唐、韩彪等,正率领着近百名青龙会兄弟,分排两边在迎接了。
劳爱端正一下衣裙,赧赧然的走上吊桥直往对岸走去。
石总管等见当家的突然穿着裙子,这可就透着新鲜,因为劳爱一向皆以长裤加上薄底快靴,而今脚上仍是靴子而下身却穿着裙子。
劳爱过得吊桥,大元已忙着上前接过长剑。
祈老八已当先施礼,道:“当家的好!”紧接着所有迎接的人皆高声问安——劳爱点点头,高声道:“兄弟们大家好。”说完大步自中间走过,直往山道上走去。
这时石总管上前紧跟着,低声道:“当家的,南宫兆那小子这几日似是憋不住的嚷嚷着要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