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豪一笑,道:
“无耻论调,搪塞之词,如果事先下场较量的是你,如今好端端站在那儿的,必是祈老九。”
寇大勇摇摇头,道:
“姓君的,你又错了,江湖搏杀,如同赌台上比大小,有的人前道大后道弱,求个自保;有的衡情论势,把力量集中在后道,战术上的运用,便各显神通了!”
仰天哈哈一笑,君不豪道:
“这就是阁下所言,以江湖规矩比斗?娘的,你别笑掉君某大牙!”
寇大勇道:
“别忘了,我们并未四人围杀你。”
君不豪道:
“那么,现在该你们哪位出场?”
寇大勇已缓步往君不豪逼近,边冷冷道:
“他二位是总堂派往羊角镇的信使,我无权叫他们出场向你讨教,就让我们之间诉诸实力,一赌彼此之间的造化吧!”
寇大勇似是与祈老九不同,他甚至比君不豪还要静,每抬一步,犹似双足拖着千斤的铁锤,他那个斗大的头颅,一如日头西移般那么缓慢的移动,双目死死的盯住两丈远的君不豪一眨不眨,宛似要透视到敌人的内心!
君不豪注视着寇大勇的右手,右手弯曲在右肩头,距离他背的那三支金箭只不过半尺,看来他似是把右手放在右肩上——
他更注意到寇大勇的左手,左手平伸在正前方,左手单掌竖起,五指分岔,如果硬拼大概他是以中指作为瞄准点,准备一击而中,但他瞄准在君不豪的哪个部位,那便难以看得出来了。
君不豪便在这种猜测中出手了,因为他不能让对方把自己当箭靶那样毫无忌讳的瞄准!
子母剑交互闪击如墨云下的闪电,快得无与伦比的直点寇大勇咽喉!
寇大勇的反应出奇的快,旱地拔葱而起,三丈高下,他反力道的平睡空中,左掌仍然指向君不豪,一支金箭便骤然划空而来…
从射击的方位看,拿捏之准,无懈可击。
长剑劈出,短剑疾点金箭“嗖”的一声,锋利的箭光自君不豪的左耳下面穿过,有着一点刺痛,君不豪立刻知道左耳已裂,鲜血在滴…
旋身,君不豪冷冷道:
“姓寇的,你还有两支箭了,千万别轻率出手!”
落地,寇大勇偏头冷笑,道:
“姓君的,若非你左手短剑,只怕寇某第一支金箭已贯穿你的咽喉了!”
“追魂老六”君不豪冷笑道:
“这就是你的疏忽,不该未把我的短剑加以重视,如此也许会造成你终生遗憾!”
杀机盈溢的寇大勇又开始他的那种看来十分抽象的动作,移动身形在虚无缥缈之间——
君不豪不能不有所移动了,因为他发觉羊角镇的这位“金箭无敌”寇大勇,武功造诣上并不比黑虎寨的凤依依稍差,黑虎寨能笼络如此高手,难怪铁石心如是嚣张跋扈——
沿着寇大勇的身子移动,面对着敌人放在右肩头的手,君不豪进三步退两步,动手十分怪异——
冷笑,寇大勇道:
“姓君的,你终于沉不住气了!”
毫不示弱,君不豪道:
“你别把事情弄拧了,君某是在想,如何斩掉你那只射箭的右手,也许…”
一闪而起,金芒翻旋,寒芒炫目一现,寇大勇的金箭便在他的曲腿腾闪中破空而射向刚自双脚离地的君不豪!
金芒稍差不到半寸的擦过君不豪鼻尖,又擦过前胸,从双腿之间射入地面三寸深“噌”的便斜插入地,箭身兀自颤弹不已!
君不豪斜冲而上,子母剑根本不去拦挡那支将来的金箭,交叉互劈如天外两颗流星,只听得一声极其尖锐的泣嗥,寇大勇右臂下垂,左手捂胸,挟着一缕鲜血,跌跌撞撞的萎坐在地上!
怒翻三丈外,君不豪的子母剑连着鲜血插入剑鞘,他走前三步,冷冷道:
“轮到二位了吧!”
右手暴伸,寇大勇厉骂道:
“姓君的,你他娘想赶尽杀绝?”
君不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