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
“念慈,臭尼姑,给我滚出来,你再缩头缩尾,我就烧了你的‘忘尘轩’。”
韦英风身形飘然倒掠出,两臂一震,似头大鸟般冉冉而去。
念慈心想道:
“这孩子真像也爹,出类拔萃!”
韦英风大步行出,洪声道:
“一圆大师,多日不见,伤养好了?”
一圆大叫一声,退出两步,手指韦英风,嘴唇翕动,久久不能出言。
韦英风一笑道:
“大师,怎么伤一好就不甘寂寞,赶来找揍?”-
圆双目大瞪,额际汗流如雨,向韦英风注视,语声颤抖的道:
“你怎么在这儿?”
韦英风微笑道:
“大师,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在下知道大师今天要来‘忘尘轩’,所以赶来等你,老朋友见见面叙叙旧啊!”一圆惊愕的看着韦英风,低沉的道:
“你想怎么样?”
韦英风冷冷一哼,道;
“大师,是不是觉得那天在下劲道太轻?赶来再挨一次?”
一圆只觉一股凉意自背脊升起,他十分清楚,再打起来,自己也只有吃亏的份,喘喘的说:
“你何必要管这档事?”
韦英风笑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师,出家修道,本该慈悲为怀,为何一再对念慈师太苦苦相逼,在下生性爱管闲事,既让在下碰到了,在下就不能袖手不管。”
一圆面色倏红,低沉的道:
“你功夫好,我不是你的对手,今天就算我没有来过,改日我会来拜访。”
韦英风冷笑道:
“不知大师跟念慈师太什么纠纷,如此相逼,不过,念慈师太对在下有恩,如果大师伤了她,只怕在下会反脸。”
一圆斗然一震,惊道:“你…一定要管?”
韦英风冷然道:
“在下希望大师化干戈为玉帛,大家相安无事,以免多增伤亡。”
一圆面部肌肉抽搐,想不到自己年纪一大把,却来受此一后生小辈威胁,心中实有不甘,却又莫可奈何,痛苦的道:
“好,一圆认栽了,但是,我不会善罢干休,你叫念慈当心些…”
韦英风目光一沉,寒声道:
“大师,当真如此仇恨念慈师太?”
一圆满面糅合着痛苦,豆大的泪珠纷纷洒落。
韦英风怔了怔道:
“大师,有天大的事,说出来,说不定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解决,不一定要以生命相搏。”
一圆长叹一声,低泣的道:
“念慈她废了我的徒…徒弟。”
韦英风问道:
“为什么?”-
圆又是一声长叹,沉声的道:
“因为我徒弟他…他非礼一位少女。”
韦英风面孔倏沉,厉声道:
“那他不该废吗?念慈师太没有杀了他,就算仁慈了。”
一圆默默无语,一副彷惶无主的神色。
韦英风展颜一笑,忽道:
“大师令徒做错事,念慈师太给他一个处罚,也算是罪有应得,大师如果想要一个徒弟,可以另找品德较佳的…”
一圆唏嘘良久,方才语声沙哑的道:
“他现在整日喃喃自语,精神迷乱,已等于废人一个。”
韦英风淡淡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