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接着搭腔:“关老大说得不错,我们固不能自挫锐气,可更不能轻估敌人;关老大!‘白衣教’这趟来了二百余骑,自教主以下五名‘大金顶’全跟来了,可谓倾巢而出,声势不小,我们可不能不预为防范…”
关孤冷沉的道:“‘白衣教’教主‘双旗’宫九如,为人阴鸷多疑,城府极深,尤其他在两个以钢丝编装而成的三角旗上有其独到的诡异造诣,颇不易与;他手下有五名硬把子,就是方才老狐狸所说的‘大金顶’,此五人白袍金冠,扮像怪诞奇突,但却是‘白衣教’的五名重要人物,这五个人是‘小罗汉’尚皓、‘银铃子’汪修道、‘黑刀手’洪长贵。‘角牛’杨烈、‘黄竿’马海全,他们的功夫,亦各有所长,皆非泛泛,再加上二百名骁骑,这股力量,对我们也是能形成相当的威胁…”
李二瘸子义形于色的道:“关老大,莫忘了我也有一批派得上用场的弟兄供驱使!”
胡起禄道:“这个当然,二瘸子!你的人到时候少不了有借重之处,但这一仗,我认为智取较力敌来得适宜,关老大以为然否?”
关孤道:“你可已有了什么应对之策?”
胡起禄笑笑,道:“还得再斟酌斟酌,不过,要比出点子、耍花招,恐怕‘悟生院’那一边就多少差了一点。”
关孤道:“但也不能小觑了他们,老狐狸,那些人也全是专门出歪主意的行家!”
摸摸八字胡,胡起禄自傲的道:“别的不敢说,若提到动脑筋么,我老胡可是‘祖’字辈的人物了,在我靠这一门吃喝的辰光,‘悟生院’的伙计们还只懂得抡拳头、扎马步的卖硬功呢!”
江尔宁插嘴道:“说说看你的高见能否派上用场,老狐狸!这是件拼命的大事,光用嘴呛喝可令人放心不下。”
胡起禄忙陪笑道:“我省得,我省得!老胡几曾出过差错来?”
江尔宁道:“那么,我们都在洗耳恭听你老人家的却敌妙计了。”
胡起禄又黑又皱的一张瘦脸上浮起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他慢条斯理的道:“细节么,尚待再加琢磨,不过原则却已决定了。”
关孤也相当重视的道:“什么原则?”
胡起禄清清嗓门,沉声道:“主动,关老大!”
想了想,关孤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应在此坐候对方找上门来,反该主动去向‘悟生院’挑战?”
胡起禄颔首道:“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一声冷笑出自江尔宁的鼻腔,她讥消的道:“我说胡老仙,我看你八成是吃错药了,居然想出这么一条嗖主意来,我们虽然并不畏惧‘悟生院’残存的这股恶势力,但伤兽反啄,凶性仍大,我们如今情况不佳,事若临头,自得豁命拼抗,可是,人家找不着我们反倒抢着去招惹人家,这个‘妙策’,岂非硬是猪八戒照镜子——自寻难看?你出的点子,却叫人怎生恭维法?”
胡起禄皮笑肉不笑的道:“江姑娘!我们出去找机会对付敌人,总比坐在这里等敌人来堵上我们一窝子要强;人一旦动开了,便有游移回转、进退自如之妙,局处一隅,则呆板缓滞,失之灵便,大大不是兵家制胜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