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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剑气冲霄绝壑雄风寻炼士香光(10/10)

就便同来拜访。因见张婉不时背人巧笑,知其误会此来为寻灵筠,遭了冤枉。

贤贞好客,加以良友重逢,朱武饮食起居又颇讲究,物用齐全,坚留共饭。兰珠只得命人告知父亲,同在朱家把饭吃完。张婉提议,仍续昨日之游,分途游了一整天,方始归来夜宴。由此起,灵筠与卫璧出入必偕。兰珠无事,便寻九侠同游言笑,和张、金二女侠成了莫逆之交。对李琦的痴情日益加深,更不必说。李琦看出灵筠钟情卫壁,虽无他念,心中却老留着一个玉人影子。

到了第五日清早,卫璧独自来访,暗告李琦,说灵筠近听贤贞说起,才知六阳丸用法不同。贤贞虽然用过,因堡主嘱咐不能泄漏,未便明言,求李琦代向兰珠探询。李琦自把玉人之言奉为纶音,以为对方是灵筠情侣,并未分别真伪,答以少时回话,自寻兰珠探询。这时李琦对兰珠虽无爱意,也颇感她深情优遇,相处越发亲密,自料一说即允。

谁知兰珠听完,意似迟疑,笑道:“七哥,你那六阳丸关系非小,此行非用不可。本来用法不宜预泄,但我不愿违背七哥心意,你却万不可转告他人呢。”李琦不善说谎,微笑未答。兰珠恐他不快,说完用法,再三叮嘱。并说:“前夜家父还接耿师兄来信,以他观察,此行关系七哥成败甚大,虽是各凭福缘,照乃师口气,此宝必为七哥所得,并有奇遇。但是途中奇冷,非人所堪,更有好些危机隐伏当地,去时必须留意才好。”说时,见李琦微笑沉吟,不由生疑,也未往下再说。

兰珠表面天真和易,人却聪明绝顶,早就看出李琦痴爱灵筠,但欲以至情感动。又知灵筠与卫壁从小一起长大,先已受愚,后虽发现人品心术不正,情爱不专,无奈终身早定,只得把一切委之命数。本心也是想以至情感动,连劝带诱激,百计千万,促其上进。因为灵筠天性好胜,而又仁柔无刚,一心在情人身上求好太过,处处委曲求全,终于积久成习,反受挟制。芳心中尽管苦痛万分,人前决不吐露一字。那对卫壁之好,更是无可形容,决不会把情爱移向别人身上。因此兰珠落得大方,故作不知,并还迎合李琦心理,每日均把灵筠拉在一起,与九侠一同游宴。堡中旧规,一交腊月,全堡人民便不再劳作,任凭各人兴趣所喜,置办度岁年货和新年的乐事。时正清闲,众人日夕相聚,极少离开。兰珠为博情人欢心,并还暗托任龙,常将卫壁引开。后来暗中观察,李琦对她虽然比前亲密得多,无形中终似有一层隔膜。女子心细,看出对方只是知情感德,并无爱意,心中难过,又无法说。总算金、张二女侠对她至厚,时有暗示,意似李琦对她虽未露出爱意,背后提起,总是赞好,心里还稍安慰一点。

后见李琦对灵筠忽改常态,见时神情格外谦和,随众说笑,甚是从容,不似前些日子那样,见人便少欢笑,若有心事之状。仿佛玉人有主,自知绝望,心念已灰,不再留情神气,心方暗喜。再细查看,表面看似淡漠,实则关心只有更甚,只当人前不再提起,也不再和灵筠单独谈笑而已。知他外冷内热,情丝牢系,无以摆脱。每一想起,便自心酸。偏又和李琦对灵筠一样,前世情孽,一见倾心,只管满腹幽怨,终是放他不下。经此一来,格外留心,对于李琦只是片面相思,对于灵筠却未留意。

这时见他询问灵丹用法甚详,问活不答,面有愧色,猛想起那日金、张二女侠所说的话恐要应验。再想到昨夜灵筠别时推说头痛,恐要生病。穿云顶取宝事应在明日,万一李琦只顾讨灵筠的欢心,将所得六阳丸转送与她,非但自误仙福,干将来本堡安危大计也有妨害。此事关系重大,有心盘问,无如连日相处,看出李琦心性刚毅,如为道破,定必不快,不便出口。盘算了一阵,觉着此行奇险,灵筠如真要去一粒,孤身前往,未必有此胆量。卫壁休说同行,去也徒劳,除非送死,决走不到藏宝之处。事有定数,照雪衣老人口气,九侠都去,得宝实只一人,别人去了,徒劳有害。宝物虽不致落于外人之手,只恐白糟掉。李琦却去不成,或是自恃功力,能耐寒冷,前往涉险。灵药虽还剩有数粒,父亲还要保留备用,动它不得。父亲若知此事,甚或生出反感,反而不美。决计暂时不说,暗托国士向李琦索看灵药,在未行前令其当面服下再走。真要送人,拼着受责,把父亲密藏的余药偷上一粒,无论如何,也令服药再去。一心惦念李琦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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