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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
绿珠的灵柩,在以徐丹凤为首的群侠护送之定,暂时安葬在关林东侧的一个土岗之上。
一杯黄土,三尺孤坟,这位可爱而又可怜的绿珠,就这么结束了她这短暂的一生。
生老病死,本属人生无可避免的过程,但像绿珠这种花样的年华,就如此溘然长逝,任凭旁观人胸襟如何豪放、豁达,也难免黯然神伤。
因此,送葬群侠中,不论与绿珠生前识与不识,莫不满脸悲怆,目含痛泪。
尤其是曾与绿珠生前共这患难的袁玉琴与陈素娟二位姑娘,更是掩面饮泣,悲不可折。
徐丹凤像一尊石像似地,静立那三尺新坟之前,樱唇翕张着,却没发出一丝声息,一任那缭绕香烟,与飞旋的纸灰,围绕着她,飘扬飞舞…
良久,良久,冷寒梅拍拍爱徒的香肩,幽幽地一叹道:“素娟,别伤心了!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你这位绿珠姊,虽然死得在早,也太惨,但她也够哀荣的了,目前,咱们当务之急,是化悲愤为力量,及早救出小明,并替绿珠报仇才是。”
申天讨立即附和着接道:“冷姑娘说得对,咱们该化悲愤为力量,赶快设法救出白令主,并为绿珠姑娘报仇。”
听申天讨这语气,敢情他们午间的一连串会议,还并未研讨出一个妥当的办法来。
施朴泉也接着向徐丹凤恭身说道:“令主,请节哀回驾,继续主持研讨营救白令主的大计吧!”
此人与申天讨一唱一和,倒蛮像一个左侍的身份。
徐丹凤美目中滚落两颗晶莹的泪珠,徐徐回转娇躯,却是目光突然一亮道:“姥姥…您…”
原来那唯一不管参加送葬行列,在关庙中留守的“鬼影子”于四娘,也快步走了来,而且,后面还随着一位皮肤黝黑的庄稼青年。
但徐丹凤的话声,却被于四娘摇手止住了。
她,脸色肃穆地走向绿珠坟前敛衽一礼道;“绿珠,老婆子给你送行,也特地来向你报告一个好消息,马上将以你的仇人鲜血,祭奠你的在天之灵…”
当于四娘说到这里时群侠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那庄稼青年,以为那庄稼青年,就是于四娘口中所说的“仇人”
正当众人以为那庄稼青年就是于四娘口中所说的“仇人”时,于四娘却陡地将话锋一转,而沉声喝道:“申大侠,请立刻擒下施朴泉!”
群侠闻言一怔间,申天讨已一声恭喏,飞身向施朴泉扑去但施朴泉既知自己形迹已露,岂会呆着等死。
因此,当申天讨向他扑去之同时,他早巳一声狂笑,长身向荒野中飞射。
申天讨震声大喝“匹夫!那里走!”
扬掌一记劈空掌,遥遥击出。
施朴泉头也不回地,反手一甩“砰”地一声,他却借双方掌力反震之力,更形加速地向前飞射,口中并哈哈大笑道:“谢啦!”
申天讨匆促发掌,想不到竟反而等于帮助敌人加速逃逸,这一急,可真是非同小可,气急交进之下,自然是加速咬尾疾追。
但他们两人,同是列名当今八大高手之一,功力要在伯仲之间,尽管申天讨因翻译天竺秘笈,徐丹凤特许他一同研讨,而大有进境,真要与施朴泉动上手,也非一二百招以上不能将其制服。
目前,他这忙中有错的一掌相“送”双方的距离,自然因之拉长啦!
申天讨身形似飞激矢射中,震声大喝:“老残废,留下命来!”
刹时之间,双方距离已由五丈缩短到三丈。
施朴泉心头暗凛中,一把淬毒钢针反手打出,口中并冷笑一声:“去你娘的!”
以施朴泉的身手,又是情急之下所打出的淬毒钢针,自然是既劲且疾,而申天讨也自不能等闲视之,不得不凝劲一挥大袖,将迎面射来的暗器震飞。
但这样一来,那激射的身形,自然地为之一滞,而那刚刚缩短的两丈距离,又告拉长…
这些,说来虽嫌冗长,但实际上却是发生于俄顷之间的事。
施朴泉见自己一把淬毒钢针,已收到预期的效果,不由精神一振地,依样画葫芦,回手又是一把淬毒钢针,口中并冷笑道:“姓申的,你再尝尝这个…”
他的话还未说完,眼前人影飞闪,香风轻拂,徐丹凤已俏脸含霜地,拦在他面前,冷叱一声:“站住!”
这下子可好啦!前无进路,后有追兵,施朴泉可不得不认命了。
但他毕竟是经过大风大狼的成名人物,尽管心中无比焦灼,但表面上却是猛然刹住身形,冷然叱道:“徐丹凤,你以为老夫怕了你!”
徐丹凤方自冷哼一声,申天讨已飞落她身旁,向着她躬身一礼道:“令主请退过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