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反问道:“白大侠是谁啊?”
冷寒梅强忍心中无限酸楚,沉声说道:“白大侠是你啊!你就是‘中原四异’中的‘惜花公子’白晓岚呀!”
冷寒梅这几句话是以佛门“狮子吼”的神功发出,旁人听来并无异样,但听在白晓岚耳中,却有若黄钟大吕,震得他心神俱颤。
他,失神的双目中,掠过一丝异彩,但旋即自语似地蹙眉说道:“我就是白晓岚,白晓岚,白晓岚又是谁呢?”
老太君幸灾乐祸地笑道:“冷姑娘,别枉费精神了,还是早点进行咱们的协定吧!”
冷寒梅轻轻一叹,却仍然不肯死心地重复适才之语,向白晓岚问道:“白大侠还认识我么?”
白晓岚闻言之后,向着冷寒梅端详了少顷,才摇摇头道:“你很美,可是,我不认识你。”
老太君又得意地笑道:“冷姑娘,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又怎会认识你呢!”
冷寒梅目中的热泪,几乎夺眶而出,但她银牙一挫,毅然转身,向徐丹凤和于四娘二人以真气传音交谈了几句,然后,由徐丹凤向申天讨,施朴泉二人传音说道;“左右二侍请注意,咱们这一手,在投鼠忌器的情况之下,势难求胜,所以两位不必计较胜败,能全身而退而不伤及对方,也就算功德圆满了。”
厮杀而不求胜,也不能伤及对方,这委实是一件难事,但眼前的情势所迫,已别无他途可选,申天讨、施朴泉二人也只好苦笑着点头遵命。
老太君目注冷寒梅问道;“姑娘是否已交待好?”
徐丹凤点点头道;“好了,开始吧!”
老太君沉声喝道:“白护法,吕护法请注意,照老身方才所吩咐,百招之内,务必将对方两人制住!”
白晓岚、吕伯超二人同声恭喏,失神的双目中,并立即射出慑人的寒芒。
群侠方面,入目之下,不由全部为之心房一紧。
尤其是暗中窥探着的柏长青,他在惶急悲愤的情况下,还没想出两全的办法来,广场上的情况业已急转直下,偏偏一旁的东方逸故做传音笑问道;“老弟,你看咱们这办法好不好?”
柏长青恨不得将东方逸锉骨扬灰,但环境不饶他,迫得他不得不点头附和着道:“好!委实是太好了,也真亏东方兄能想得出来。”
东方逸摇头笑道:“不!老弟,老朽可不敢居功。”
柏长青故意讶问道:“难道这办法不是东方兄所策划?”
东方逸点首答道;“对了!老朽是秉承教主之命行事。”
柏长青轻轻的“哦”了一声,东方逸又含笑接问道:“老弟试猜,铁板令主将如何应付这局面?”
柏长青道;“我想,为了‘东海女飞卫’冷寒梅与白大侠过去的交情,铁板令主只有被迫离开洛阳之一途。”
东方逸笑道;“不错,咱们教主也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运用上这一枝奇兵。”
柏长青接问道:“咱们教主为何要将铁板令主迫出洛阳城呢?”
东方逸道:“双雄不并立,本教总坛也设在洛阳,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鼾睡。”
柏长青道:“凭咱们这枝奇兵,似乎还可以做更大的要挟!却为何只仅仅要他们离开洛阳城呢?”
东方逸神秘地笑道:“这个么!就只有教主他自己明白了…”
广场上一声暴喝,打断了他的传音。
白晓岚与吕伯超二人业已双双和身飞扑,与申天讨施朴泉二人缠斗在一起。
白晓岚对申天讨,一出手就是他那成名绝艺“飞花掌法”但见掌影纷飞,劲风呼啸,申天讨的“天狼八式”因受了不能伤及对方的限制,竟感缚手缚脚,捉襟见肘,一开始,就被迫得连连后退。
另一边,吕伯超以“一阳指”对施朴泉,可比白晓岚对申天讨来得更为轻松和俐落。
因为施朴泉所擅长的是左手使的“旋风剑法”徐丹凤既然有不许伤害对方的限制,而对方又是徒手,他当然不便用兵刃,因此,相形之下,就更加显得左右见绌,如非仗着他那“旋风身法”巧妙地闪避,几乎前三招中就难逃一指之危。
有了上述这些原因,再加上这两个迷失神智的人,功力方面也委实增长了不少,看情形,纵然申天讨与施朴泉二人不受“不得伤害对方”的限制,恐怕也非对方两人百招之敌。
因此,搏斗一经展开,白晓岚与吕伯超二人,即形同两只疯虎,以疾风扫落叶之势,将申天讨施朴泉二人迫得毫无还手余力,节节后退。
四人之中,纵或偶然之间,硬拼硬地互相对上一掌,申天讨与施朴泉二人,也必然被震得连退两三步。
这情形,自然使群侠方面,痛心疾首地直皱眉头。
白晓岚与吕伯超二人的攻势,有若疾风骤雨,片刻之间,已攻出七十多招。
当申天讨施朴泉二人勉强撑持到八十招时,已经是险象环生,大有随时被对方击倒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