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你可得随时随地格外当心。”
柏长青正容答道;“是的,明儿记下了。”
冷寒梅慰然笑道:“这才是好孩子!”
接着,微笑注目说道:“小明,方才你说过,自从你迭膺奇遇之后,已长得完全成了一个大人,现在恢复你的本来面目,给师叔瞧瞧。”
柏长青点首微笑道:“明儿遵命。”
接着站起身来,全身骨节一阵暴响过处,已恢复了他那有若玉树临风的绝世风采。
不过,配上他目前这一套既窄又短的衣衫,却显得殊为滑稽而已。
冷寒梅,邱尚文二人,但觉目前一闪,禁不住目射异采地同声赞道:“真是奇迹,还不到半年,一个默默无闻的毛头小伙子,竟变成大人,并成了名满天下的少年奇侠…”
“老弟,不知有多少姑娘,会为你茶饭不思,魂萦梦牵哩!”
冷寒梅目光深注地接着:“小明,也许师叔对白晓岚的印象太过深刻,此刻,你固然变得太多,不像半年以前那么酷肖他,但仔细看来,仍不难在你的眉宇神态之间,看出白晓岚的影子来,所以你得特别当心魔崽仔们瞧出你的破绽!”
柏长青正容答道:“明儿会当心的,今宵明儿之所以故意以小明的姿态出现,也是为了混淆敌人的注意力,给他们一个莫测高深。”
冷寒梅连连说道:“唔,不错!好,好…”邱尚文更是一翘大拇指道:“武功智计称高绝,不愧是寰宇共尊的‘不老双仙’的衣钵传人…”
当冷寒梅,柏长青,邱尚文等三人在废祠中详谈既往,并策划未来的同时,洛阳城郊,北邙山上,那叠叠荒坟之间,却也有五个夜行怪客在低声密谈着。
那五个夜行怪客中,两人是曾在宓妃祠中出现过的黑衣蒙面人和假疯子司马宏,另三个却同样一袭青衫,青纱幛面。
黑衣蒙面人高踞一座墓碑之上,司马宏待立一旁,另三个青衣蒙面人则恭谨地肃立碑前。
黑衣蒙面人双目中冷芒如电,在三个青衣蒙面人身上一扫,沉声说道:“你们三个,一个一个的说。”
三个青衣蒙面人同声恭喏中,左边的一个首先躬身说道:“禀太上护法,柏长青及季东平二人是今夜二更过后进的城,现寓高宾客栈中。”
黑衣蒙面人“唔”了一声道:“本座知道了。”
当中的青衣蒙面人躬身接接道:“禀太上护法,柏长青,季东平二人落店不久,季东平即单独外出,顿饭工夫之后,柏长青也独自走出客栈,不过…”
黑衣蒙面人截口问道:“怎么?”
青衣蒙面人恭声答道:“不过,柏长青走出横门上后,很快又折了回来,同时还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怎样的人?”
“是一个中年商人。”
“他们说些甚么?”
“都是一些普通的寒喧。”
“没瞧出他们的关系?”
“听他们之间的语气,好像是长久不见的老朋友。”
“以后呢?”
“以后,那中年人独自辞出…”
“独自?柏长青没送他。”
“是…是的。”
“说下去!”
“以后,柏长青叫店家送进一碗面之后,就再没听到甚么声息,一直到现在…”
黑衣蒙面人注目问道:“有没有去房间看过他?”
那青衣蒙面人讷讷地答道;“属下…深恐打草惊蛇…所以…不敢过份欺近…”
黑衣蒙面人冷哼一声,青衣蒙面人情不自禁地一个哆嗦道:“属下该死…”
黑衣蒙面人却目注右边的一个青衣蒙面人道:“你呢?”
那右边的青衣蒙面人躬身道:“禀太上…”
“简单点说。”
“是!那季东平走出客栈之后…”
“叫你简单一点,没听到!”
“是是!属下已跟季东平说过了。”
“他怎么说?”
那青衣蒙面人立即恭声答道:“他,那季东平说,他很乐意为本教效力,不过,他认为酬劳太低了一点…”
黑衣蒙面人冷然截口道:“你怎么回答他的?”
青衣蒙面人道:“属下当时对他说:‘这酬劳已不算太低,只要稍有建树,咱们教主是不会亏待你的’。”
黑衣蒙面人点点头道;“唔!答得好!”微顿话锋,又注目接伺道;“以后呢?”
青衣蒙面人道:“他说:‘兹事体大,且让老朽多加考虑’。”
“几时可能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