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时,上官文沉声道:“那老少两人,既然长住湖滨,水性必然奇佳,在水底下潜伏个把时辰,当非难事。”
那沙哑语声道:“堂座,您忘了那老的一个已负了伤,我想,一个负伤的人,他水性再好…”那粗犷的话声抢着道:“是啊!一个已负重伤的老人,水性再好,也没法在水底潜伏这么久啊!”上官文沉道;“此事非同小可,咱们宁可多辛苦一点,也不可掉以轻心!”
那粗犷语声道;“那么,堂座,咱们究竟找到何时为止啊?”
上官文道:“一直找到明晨再说。”
话声微微一顿,又怒声接道:“本座身负内伤,还在硬撑着,你们两个好好的身手,难道还撑不住么?
那粗犷语声与沙哑语声同声道:“是是,卑职该死…”
远处,另一个急促的语声道:“禀堂座,那…那红衣娘们…又…向这边赶来…”
敢情那红衣美妇还是不放心小明和“贾伯伯”二人的安全,临时又折了回来。
上官文促声喝道:“胡香主立即传令,全力拦截,尽一切力量,务必生擒那妖妇…”
当他们再度紧张地准备应付强敌时,在离他们一箭远处,一具浮尸的左肋下,平着水面,露出两张面孔,随着尸体的漂浮,徐徐向远处漂去。
这两张面孔,就是小明和“贾伯伯”两人。
小明低声问道;“要不要先将伤口包扎一下?”
“贾伯伯”摇摇头道;“不必了,目前,咱们逃命要紧…”
一艘快艇,由尸体旁两丈处驶过,迫得他们两人不得不再度潜入水中。等那艘快艇过后,两人又露出面部“贾伯伯”也许是失血过多,他那皱纹堆叠的老脸,在凄清的月色下,是那么苍白得可怕。
他,轻轻地长吁一声道:“孩子,这不是办法,咱们得赶快脱离这儿,否则,一到天亮,就更难脱身了。”
小明蹙着剑眉道:“可是,伯伯,咱们不能动,而您又不能再潜水”
“贾伯伯”沉思着道:“孩子,这儿距马帘岛还有多远?”
小明微微抬头,向湖面扫视了一下,道;“最少也在三里以上。”
“贾伯伯”轻轻一叹道:“三里距离,在平常是难不倒我…”
小明恨声截口道:“伯伯,那些狗杂种,为甚么要杀我们?”
“贾伯伯”却答非所问地道:“孩子,你摸摸我腰间,那根旱烟杆还在不在?”
小明本来是冰雪聪明,闻言之后,一面伸手向“贾伯伯”的腰间摸去,一面“哦”地接问道:“伯伯是想利用这旱烟杆…还在哩!”
“贾伯伯接道:“对了!孩子,你赶快把它折成两段,咱们各衔一段,由你扶着我,由水面下潜游…”
一艘快艇,疾驶而来,并有人高呼道:“瞧!那边还有一具…”
敢情是那些匪徒们派人在收拾尸体哩!
“贾伯伯”那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凄凉的笑意,轻叹着道;“天,好险…”
他们两人刚刚沉入水中,那快艇已驶到,那一具曾经一度做为他们两人避难所的浮尸,也立即被捞走了。
少顷之后,湖面上冒起两根长约三寸的竹杆,藉着湖水微波的掩护,迅疾地向马帘岛方向移动着。
那冒出水面的竹杆,长度既只有三寸许,体积又小,黑夜中,纵然没有微波的掩护,也难以被人发现。
所以,这老少两人,这会总算是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