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泣不成声,深情毕露。
司马玠反而笑道:“算不了什么,何况,这是我自不小心,连你那一招极普通的‘白蛇吐信’都躲不开,怎能怪你!”
他越是这样自责,越发惭愧。
她抽泣道:“在庐山,我也犯了错误,今晚,我又…”
司马玠忙道:“过去的让它过去!”
诸葛兰道:“可是…现在…现在…”
司马玠又解说道:“现在只是皮毛之伤,我已逼功止血!你看,不是已经好了吗!”
就着月光之下,诸葛兰揉揉泪眼。
但见司马玠的肩头,血虽止住了,但一道寸许大小深有二寸余的伤口,几乎洞窗了肩胛,不由泪如雨下。
赶快由怀中取出一粒丹药,口中嚼碎,涂在伤口处。
司马玠宽慰道:“幸而在肉厚的地方,再要偏内半分,肩井大穴被刺,这只手臂就要残废了!”
诸葛兰激动异常,呜咽地道:“玠哥!你原谅我!”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亲爱的叫司马玠为“玠哥”不禁双颊如火,整个头低得埋入司马玠的怀里。
司马玠也不由心喜如狂。
他揽过诸葛兰的柳腰,在她耳畔道:“兰妹妹!有这声‘玠哥’,司马玠便粉身碎骨,也是值得的!”
诸葛兰又羞又喜,娇声道:“你不恨我?”
司马玠指天皙日地道:“兰妹妹!今生今世,我不但不恨你,而且只有更爱你!”
说着他低下头,目凝着深厚的爱意,俯身…
诸葛兰猛然一推,忙不迭的退后几步,羞答答地咬着嘴唇道:“你好坏!”
司马玠得意地一笑道:“我坏?兰妹妹!我什么地方坏?”
诸葛兰娇羞道:“你不坏吗?你打算做什么?”
不料,司马玠朗声一笑道:“我打算抹去你脸上的泪水!”
诸葛兰羞着脸道:“巧辩!你分明是,打算…打算坏…”
司马玠摇头道:“不!你又猜错了,我要是真的坏,不等现在,在天地宫中我就坏了!哈哈哈!”
他忘了肩头的剑伤,仰天哈哈大笑。
诸葛兰不由一怔道:“你说什么?天地宫?你到了天地宫?”
司马玠并不回答,探手在怀内取出半截“风磨铜环”在眼前晃了几晃道:“兰妹妹!你先看看这是什么?”
这分明是诸葛兰跟“病金刚”焦健分手之时,焦健向她索取的东西。
诸葛兰探手怀内,也取出另外留下来的半截,望着出神。
司马玠笑道:“要不要对一对,符合不符合!”
诸葛兰不由笑道:“哦!我明白了!是你化装再次冒充焦健,进入天地教,对吗?”
司马玠并不回答,在怀中摸出一付人皮面具,忽然脸色一变,双手套上面具。
一抹脸,拉下了人皮面具,笑道:“还有三分像吧!”
诸葛兰道:“我没见过焦健,你既然能瞒住见过焦健的人,当然是酷肖十分了!”
她口中说着,不觉幽然一叹道:“都是你装神装鬼,不然,今晚的事也不会弄得这样糟呀!”
司马玠奇怪地道:“今晚的事与我假扮焦健有何关系?”
诸葛兰噘起小嘴道:“要是在天地教你露了本来的面孔,就可以与‘白花蛇’柳倚人面对面的对质呀!”
司马玠道:“哦!今晚的这一剑,原来是为了此事?”
他说时,望着诸葛兰憨憨而笑。
诸葛兰面红耳赤,娇羞不胜地道:“不!不!这一剑是误会!”
司马玠调侃地道:“哦!我说‘误会’,你就不依,现在可轮到你说误会了!”
诸葛兰不依地举起粉拳,作要打之势道:“你又坏!”
司马玠也笑着做出逃跑的姿势道:“不是我坏!是你不讲理!”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忘记了一切人世的扰攘,进入了轻松朴实的境地。
忽然“吃…”
一声轻笑,起自湖心亭上。
这声轻笑的声音,虽然十分细微,然而在四野寂静万籁无声的夜里,却十分清楚。
况且,司马玠与诸葛兰耳目之聪,超过常人多多,更加惊异。
诸葛兰吆喝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