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穆便把在路上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腊月十四。”

公孙良：“起码也有二十多年！”

葛生回来后笑：“这老儿倒准时，每年腊月十五此时来收帐。”

郎四脱：“谅那掌柜没这个胆，一旦东窗事发，梅庄客众多，梅任放相满天下，他能跑去何？”

鹰便：“你们过年之前把这关键想通！公孙老弟，今夕何夕？”

李鹰说罢便闭起双目苦思。

是不是受了伤？是不是宋玉箫临死

李鹰一笑，又再把烟杆来“你们该听过‘坐吃山空’这句话！”

梅任放的份倒与自己脑海中那个偷窃贼的条件相符，问题是他名太大，自己没有立即怀疑到他而已，他决定着手调查他。

“若非还有收，试问即使梅任放祖上留下如何丰富的遗产，让他这样开销，只怕十年八年也清光了。但这些年来门下客有增无减，各地若有天灾发生，必派代表向梅庄募捐，除非他的生意年年赚大钱，否则试问他如何维持？”

李鹰：“假如此消息可靠，则只有二个原因：一是，红梅布庄的存款不断被梅庄提取，形成库房空虚；二是，掌柜了手脚，私自吞了公款。”

“只有十五天，大家不要浪费光。”李鹰说罢站了起来，扫了各人一然后转回房。

萧穆心一动，：“儿是怀疑梅任放因为坐吃山空，所以要四去偷，以此来维持？这又何必，他大可以对客说钱已用光，把他们遣散，剩下产业也足够他一家开销一生。”

葛生笑：“今日是十五，敢情是业主收租金？”

萧穆心一动，对李鹰：“儿，属下听说红梅布庄生意不很好，讨帐十分困难，你说奇不奇怪？说梅庄财雄势大，该无此理…”

众人都是心一，云飞烟脱：“但他也有收，他的生意还不小。”

公孙良连忙取了封银给他。

李鹰又问：“梅任放得了此‘赛孟尝’的称号已有多久？”

李鹰“哦”了一声“此话当真？”

顾思南接：“不错！但梅庄又岂会不断地向布庄提取金钱？况且，红梅布庄在各地共有十二家之多，而且梅庄尚另有三间客栈哩！”

李鹰：“你们估计一下，梅庄客有多少？”

李鹰脸上兴奋之越来越，他先不答话，敲燃了火石，了一烟，目光自各人脸上扫过去，见他们双都瞪着他，等他答复，显然是同意萧穆之见。“用梅任放自己的话来说，这叫盛名之累，梅任放已六十多，尚有多少年好活？如果到此地步，他才宣布遣散客，岂非晚节不保？你们又可曾想到，当他宣布遣散客之后，会有什么效果？恐怕单只客的闲言闲语也可气杀梅任放了！”

想到这里，他倏地记起那次他到梅庄向梅任放调查有关应天的事情，临离开时，梅任放曾下了一级台阶，跟着便站住并表示不送。如今想起来梅任放的脚好像有不自然。

次日一早，众人枯坐厅中思考推敲案情，一个守门的手下来：“葛大哥，外面有个人说要找葛大爷。”

葛生：“不计婢亲友，单只客起码每年也保持过千人之数。”陶松：“而且其他有困难的武林同只要稍为表示一下，梅任放必送一笔钱与他，再就是地方上的善事，救济黄河灾民等等，这些数字只怕没人能估计到。”

云飞烟：“我有个堂叔住在郾城，听说郾城红梅布庄生意还不坏，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