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郑州,怎会到洛阳暗中布置一切?”
詹天宏又再低下头,沉吟了一会才道:“大人听后不要发脾气。在郑州出现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只是我的替身,而我一早又潜回洛阳。”
“何时潜回来的?”
“当我由郎四跟敝堂的苏香主动手的招式中认出他的身份后,便知已经暴露了身份,所以,只好回洛阳作亡羊补牢!”
顾思南怒道:“怎样个补法?”
“先下手为强!”詹天宏轻轻地道。
李鹰冷哼一声,道:“欧阳庄内还有你多少手下?”
“在下不能说,一则,我希望他们能够重新做人,他们大都是在我威逼利诱之下才加入本堂的,未必是自愿。二则,本堂既已崩溃,他们也没有能力再作恶!”
李鹰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说到贵堂成立的宗旨!”“敝堂是希望控制洛阳及郑州这两块肥肉,因为这两座大城一向在欧阳庄、司马庄及崔大侠的控制之下,一般帮会不敢沾手,所以我们便得先把这几处势力铲除!因为,赌坊及妓院的利润十分可观!”
李鹰再问一句:“我听说贵堂还有个姓易的,他是谁?”
“他只是本堂的一个联络员而已,地位跟我差不多。”
“为何不见他?”
“他去招集旧友加盟!”
“还有,那个率众到崔一山家行凶的四号是谁?”
“他便是敝堂的苏香主!”
“凭他敢捋崔一山的虎须?”
“不是。”
詹天宏接答:“当日敝堂的总堂主金羿及副总堂主洗玉玲都混在其中。”
“好,我把你交与欧阳庄,至于欧阳庄如何处置你,我不便过问!小顾,把他押到欧阳庄去吧!”
司马城站在一旁,满面悲痛,身子无风自动。
崔一山也是老泪纵横。
李鹰望了他们一眼道:“一山之仇可说已经报了,至于司马侄子的事,这可有点棘手,过几天我再替你安排一下!”
过了三天,欧阳庄派人到李鹰窝内请李鹰去取酬金。
李鹰插了烟杆欣然赴约。
到了欧阳庄,褚领班道:“夫人在内宅等你,在下带路,请!”
这房间就是欧阳鹏的洞房,里面已经重新作了布置。
赵四娘坐在床上,见到李鹰只略略点头,涩声道:“多谢大人把真相查出,敝庄上下感激不尽,这个数目虽不大,却也是敝庄的一点心意!”
她说罢便递给李鹰一张银票。
李鹰走前两步,接了过来一看,脱口呼道:“二十万两银子!”
声音刚落,猛觉背后生痛,身子也向前冲上两步,他心知有异,连忙回身,只见褚领班手持利剑一脸阴森地望着李鹰。
李鹰后背靠在墙上,缓缓抽出烟杆。
褚领班轻声道:“算你反应快,未能一剑使你毙命!”
李鹰冷笑道:“你先别高兴,看看剑上是否有血?”右手一抡,烟锅敲在赵四娘的环跳穴上。
赵四娘立即一跃而起,破口大骂褚领班。
褚领班一看手上软剑,洁白晶亮,哪里有血迹,他不禁惊呼:“你没受伤?”
李鹰冷笑道:“这也是拜你所赐,那天我背部被火灼伤,临去郑州时怕火伤影响了身手,因此在火伤药上贴上一块犀牛皮,刚才你那剑刚好刺在犀牛皮上。”
褚领班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转身向房门飞去。
李鹰急喝道:“小顾拦住他!”烟杆向他背心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