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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不备,因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萧娟娟身上。这一掌,钱山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绝对没有想到“啪”地一掌击中,凌鹤好像没有知觉,只移了半步,钱山却疾甩这只奇痛的手。
马如飞真有点弄不清,但他相信,凌鹤受了重伤是不容置疑的。于是,他又出其不意,撤力攻上。
娟娟尖呼了一声,因为她相信,凌鹤绝对接不下这一招,所以她窜起来准备扑上。
这当然是来不及的,而且凌鹤瞅牙咧嘴,痛苦已极,然而,马如飞刀芒如雪山崩溅,已经罩向凌鹤。
姜不幸还在哼歌,萧娟娟在尖嘶,这一瞬,她简直不忍卒睹。
就在她闭眼不忍卒睹那一瞬,钱山的笔也带着啸声扫到。可是意外发生了,只闻两声闷哼,人体及兵刃大力着地声传来,在娟娟意识中,当然是凌鹤倒地。但是,人体着地声是两人,这是怎么回事?
娟娟睁眼一看,如何能相信这个事实?马如飞摔出洞口外,钱山摔在洞内,撞在洞壁上,两人都是鼻青眼肿,头破血出。
而凌鹤自己,当然也被这意外震住,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莫非功力已复?
只是凌鹤还在毗牙咧嘴,浑身发抖。现在的发抖,在马、钱二人看来,就完全不同了。
他们以为他是愤怒达到极点而发抖的,大概真在庙中许了愿不便出手。
娟娟尽管弄不清原因,可就要借题发挥了。“怎么样?现在信了吧?为什么一定要他发怒?为什么一定非弄得灰头土脸不可?”
“是啊!”马、钱二人也这么想,为什么一定要落得抱着香炉打喷嚏一脸灰?
两个人一人挨了一拳,相信肋骨至少各断了一两根。两人捡起兵刃,狼狈离去。
娟娟的惊喜和激动如何形容,忘了刚才被钱山摔得身上好几处青紫以及皮破血出,上前抓住凌鹤的手,道:“凌大哥,你的武功恢复了?”
“我想还没有。”
“没有?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我也不知道。”
“你在出手时,知不知道会产生这么大的力道?”
“不知道,但是却能感觉不大一样。”
“凌大哥,你知不知道原因?”
“不知道,但我猜想和乱经有关。”
“可是过去不也每天有乱经的痛苦?为什么没有发生这么大的威力?”
“因为自我失去武功之后,开始每日有一两次乱经错脉之苦,却从未遇上大敌,也就是说,当我遇上大敌时,也从未刚巧碰上乱经错脉的时刻。”
“凌大哥,也就是说,在乱经时遇上敌人,只要你出手都会产生这么大的威力?”
凌鹤摇摇头道:“这是第一次经验,所以我无法回答你。”
娟娟大笑道:“马如飞和钱山怎么这么倒媚!第一次出奇迹,就被他们遇上了。”娟娟是有心人,昨夜跟凌鹤出来时,带了不少的干粮,由于天也已亮了,就分给二人吃,还把小鹤接过来。
小鹤养成了习惯,吃奶时会用手去摸另一奶子,娟娟抱他时,小东西也会如此,娟娟很不好意思。
但娟娟对这孩子,已有了母子似的情感。这时姜不幸哼着歌来到洞外,道:“老阿伯,你找谁?”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我找那个野丫头…”人立刻就出现在洞口,娟娟激动地叫了一声“爹!”
原来正是洞庭居士萧辰,此人自奉俭约,终年老是那一袭洗浆得发白的蓝衫,早该丢掉,如今还穿着。
他风闻女儿和凌鹤在一起,这倒并不操心,只是以前传说,女儿已被捉到“怒堡”中去,萧辰这才沉不住气,北上寻女。
他发现娟娟抱着一个白胖的大小子,这小空伙在她怀中,还用头去顶她右边的奶子,左手去摸左边的奶子。
这景象充分显示萧娟娟已嫁了人,或者未正式嫁人却已经有了孩子。
萧辰是个方式正正的人,甚至说某些方面迂得很,他们萧家岂可发生这种事?大吼一声向凌鹤扑去,道:“好小子,上次你去洞庭湖,好心留你便饭,老夫就发现你和这丫头眉来眼去的。你走了不久,这丫头就托辞外出,原来你到洞庭是去‘钓’鱼的,这叫老夫怎么作人?”
“啪”地一掌,凌鹤被震出三四步,坐在地上,萧辰更加怒不可遏,道:“好小子!你居然还在老夫面前装熊。我要打死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口说“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却光是打凌鹤一人,不舍得打自己的女儿,而且边打还边忍不住去偷看女儿抱的大小子。
像凌小鹤这么可爱的孩子简直少见。这工夫凌鹤又被打倒,萧娟娟大声嚷叫道:“爹,你简直老糊涂了!没有问清楚,这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
“不是你的?丫头,你以为你老爹老花了眼?试问,谁家的女儿能生出这么白胖的大小子?”
“爹,你错了!还不向凌大哥道歉,这孩子叫凌小鹤,是凌大哥和姜不幸姊姊生的。”
“姜不幸?谁叫姜不幸?”
“就是刚才在洞外和你打招呼的那位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