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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这块黑不溜秋的小牌?”
“不错,别忘了,把小牌带回来。”
一文钱逼倒英雄好汉,说一点不错,凌鹤虽不愿却也没有办法,若非他是一个不取之人,以他的身手,就去光顾那些贪官污吏或为富不仁的人就成了。他以为就算取自那些人的身上,也非正人君子所行为。
镇不算大,但稀疏零落迤逦甚远,而顺德栈就在镇郊住户不太集密之处,但找到了地头一看,不禁惊愕而竖在当地。
这家骡马栈已付之一炬,许多马厩、栈房甚至店伙的住屋都烧光了,还有些地方冒着烟。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是马芳芳根本不知此栈付之一炬,抑是明明知道而故意耍他?
“应该不会,她还在那儿等我取到银子付账呢…”他到附近的小店及住户去问,怪的是,对方一听是关于顺德栈被毁的事,立刻走开说声“不知道”或者赶紧闭上门。
“这是怎么回事儿?”凌鹤再回到废墟中,而且进入,这才发现占地极大,前前后后足有二三十亩,这工夫隐隐传来婴儿啼哭之声,他本以为这婴儿之啼声是附近住户中传来的,但循声走去,竟在一个半毁的屋中,发现一具妇人尸体旁有个婴儿,正在咧着大嘴啼叫着。
这是多么残酷的景象?
这妇人三十左右,似是被人杀死而非烧死的,这半毁的屋子,设备是这儿的客房及店伙住处最好的,妇人身边还有一柄短剑,显然这妇人会武,在不敌之下被杀;致命的一刀是在背上。
看焚毁的情形,可能是昨夜发生的。那么这孩子必是自昨夜就开始啼哭,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必然也饿了,饿了又哭,四周邻居不会听不到,居然狠心不理不睬。抱起孩子仔细打量。小家伙大约两三个月大小.眼大鼻挺,嗓子都哭哑了,多么可爱而又可怜的孩子。
凌鹤感叹着,目前重要的是尽快把这孩子交给马芳芳,先把他喂饱。转身出屋,门外阳光下站着一个人,此人四十左右,三角脸三角眼,黄澄澄的目光中射出诡谲的光芒,道。
“好可怜的孩子啊…”“是啊…”“这孩子已够不幸,如再得不到妥善的抚养,那就更不幸了!”
“说的也是,兄台可知此栈是如何焚毁的?看样子似乎还有过一番厮杀,然而,却只有这妇人一具尸体,这店家的人以及客人呢9”
“在下也不大清楚,八成都葬身火海了吧?喏!那边断梁之下不是有一具已烧焦的尸体?”
果然,在十步之外的断梁下压着一具尸体,由于焦黑,原先竟未看到,凌鹤道:“兄台贵姓大名?来此是…”
“在下孙起,路过此地,由于以前孙某住过此栈,乍见此栈付之一炬,不免惋惜,顺便进来看看。”
“孙兄可知为何此栈失火,且婴儿在此啼哭,居然都充耳不闻,是何道理吗?”
“这个在下也不清楚,少侠贵姓?”
“在下凌鹤。”
这人似乎未听过他的大名,道:“以少侠这年纪,把个孩子带在身边,实在不便,孙某的堂客就在七八里外,如交她照料抚养,那就两全其美了…”
“所谓两全其美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