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开始溶化,夜将临。
穿过几条小巷,走过已溶化的坚冰上,一阵阵白雪消融的冷气,压得空气愈来愈低,也愈来愈稀薄。
潘小君头上已结满白色的雪花。
东篱居士五指齐断,失血过多,如果再走下去,稀薄的空气,以及负荷不了的体力,将会使他虚脱。
幸好前方十步,就是一家酒楼,楼在烟花雾雨中。
潘小君撑起东篱居士,走进这家酒楼后,最先看见的并不是店小二。
居然是一口棺材。
一家大厅口停放着一口棺材的酒楼,是不会有客人敢上门关照生意的。
潘小君皱起眉。
他走到棺材前,看着棺木,棺是崭新的,停放时间至少不会超过一天。
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凉意,他想到欢迎,复仇的神秘女子欢迎,也想到月下老人,是不是他们复仇杀人?
棺里躺的是谁?
潘小君实在不想去想。
“嘎”一声,棺口移开,潘小君往里头看一眼,他吐出口气。
东篱居士坐在地上看着他:“里头躺的是谁?”
潘小君道:“常遇春。”
东篱居士吃惊的道:“他死了?”
潘小君道:“能够躺在这种东西里的人,当然死了。”
东篱居士道:“怎么死的?”
潘小君道:“一枪穿心。”
“枪?”东篱居士道:“什么枪?”
“梨花枪。”潘小君道:“应该是梨花枪。”
东篱居士霍然离地而起:“杨开!”
他往棺里看一眼,盯着常遇春胸口如花般绽放的伤口,喃喃道:“梨花枪,的确是梨花苍,杨开为什么要杀他?”
潘小君移回棺木,盖住棺口。
“为什么?”他冷冷的盯着东篱居士:“问他最清楚。”
风在吹,天气更冷了。
火焰熊熊窜起,花四娘的脸也已火红。
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已发现自己被人反绑双手,点住穴道,关在一间竹室的竹简子上。
她气得双脸发红。
如果再让她见到仇一刀,她发誓要一刀就了结他,绝不用第二刀。
她双眼红得像只兔子的望着门外,门是虚掩的,寂无人声,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个人,一个寂寞的人。
花四娘想叫却叫不出声。
她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寂寞。
“嘎”一声,门被推开,仿佛只希望他能解开她的穴道,至少让她能说话。
砍材老头并没有解开她的穴道。
他一双瞪得像牛铃般大的眼睛,已直辣辣的盯在花四娘的双腿上。
花四娘的腿很白,也很丰满滑嫩,就像是处女的乳房。
她小巧的双脚,洁白透明,就是那种足以鼓起男人原始欲望的那种。
没有一个男人见了这一双腿,还能够做柳下惠的。
花四娘一向对自己很好,保养的很好,她一向在这方面对自己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