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像握住棉球。
他的手干净而白皙。
一阵风,迎面吹来,他忽然停住。
他停在堤上,一身黑衣,随风飘舞的猎猎作响,他的双眼已紧盯在风吹来江岸深处。
就在他停下脚步瞬间,一声春雷,睛空劈下。
他看见的已不是雷电,而是刀光,如雷如电的刀光。
刀光已到头上。
秋无愁连抬头的机会都没有,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刀就已到他头上。
他握刀的手瞬间紧握,双眼瞳孔瞬间收缩。
刀光一闪!
***
盼梦抚动天音,看着牛开翠帘,望向湖面,湖面上已有涟漪。
四面青山,斜飘灰点,竟下起了雨。
雨点是由柳岸上飘来的。
湖面上轻烟已生,烟雨朦朦,水朦胧。
盼梦看着这阵轻轻烟雨,眼里竟有诉不尽的惋惜。
她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顺为她已经看见,对面斜飘出一条小舟,舟上有人,白衣人,朦面的白衣人。
白衣人施施然的挺立船头,轻舞着手上长剑,剑势说不出的轻巧迷朦。
轻巧的剑法,朦的剑法,竞带出一笔水花,飞溅在空中。
原来并不是下雨,而是剑势,剑势舞出来的水花!
什么人能舞出这种空灵缥缈,轻巧绵朦的剑法?
“空山烟雨一阵新”剑法?
天衣行动,无缝无隙,天衣无缝。
这接二连三的前仆后继,几乎就已经配合的天衣无缝,至少在这最后的行动“琴断盼梦”配合的已够震撼人心。
“天衣行动”绝对是一场事先预谋周延的非常计划。
盼梦看着白衣人,白衣人已带起一身烟雨,飞身跃起。
剑势很轻,很柔。
轻的拨开烟雨,刺进舫内,柔的穿开微风,划向珠帘。
盼梦双眼已有烟雨,她眼前尽是朦朦的一片,朦朦一片烟雨中,分开一柄剑,剑很轻,很柔,轻柔的来到她的咽喉。
但盼梦看见的竟不是剑光,却是刀光!
小君一剪,刀上咽喉!
神木佐贺砍出第十八刀,最后一刀时候,刀光已斩在不苦和尚头上。
不苦和尚感觉到头皮一股冷意,直达心肺。
但他忽然做了个赌命的一击。
只见他脚下芦草轻放,他的人紧跟着已一跃窜起,就迎向劈头斩下的刀光。
神木佐贺握刀凌空斩下,怎么想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把自己的脑袋迎向刀锋。
就在神木佐贺错愕之际,手上刀势已略显迟疑,凌俐刚猛的刀锋也产生空隙。
迟疑的刀,是无法杀人的。
和尚从来不赌,要赌也只有性命攸关的时候赌,所以不苦和尚赌,也赌赢。
他趁这间不容发时间,在神木佐贺腰畔间,轻巧的转了个跟斗,然后他整个人一鹤冲天的已窜了出去。
但在不苦和尚轻碰神木佐贺腰畔时,他那比命还要硬的头顶,忽然碰上一件也应该算是很硬的东西。
所以不苦和尚顺手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