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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吓人并非是死人,而是活死了。
冬冬颤抖的跌出几步:“…司徒…司徒公子…你没死…”
“死?”司徒三坏张着死鱼突眼:“你们莫要忘了我是谁,我是坏蛋,大坏蛋,坏人怎可能轻易就死了。”
双双、冬冬颤身的抓着桌角,说不出话来。
司徒三坏话却很多。
“老实说,你们做的实在太好了。”他说:“我司徒三坏一生中只有我骗人,从来还没有人能骗我,没想到却栽在你们手里,老实说,我已经认了。”
“想必你们是来杀我们的?”他又说。
双双道:“…我…我们…”
司徒三坏忽然笑了。
但是他的笑声并不好听,像死人的声音:“你们不必说,我也知道的,不过在我死之前,我有二顶要求。”
冬冬道:“我们…”
司徒三坏打断她的话:“第一项,那三个和蝶舞饮酒的和乐的是什么人?”
双双道:“他们是东瀛人,三个是兄弟,叫‘猪木三兄弟’。”
“猪目?”司徒三坏实在笑的不好听:“好,好极了,不管他是猪目也好,牛目也罢,只要我司徒三坏还有活着的一天,我就一定会打得他们满地找猪眼。”
冬冬道:“日木头的木,不是…”
“第二,就是你们不要杀我的朋友。”司徒三坏又打断她的话:“他是潘小君,是名动天下的‘小君一剪’,他不能死,要死,也应该是我死。”
他又忽然道:“过来。”
冬冬就走过去。
司徒三坏道:“拿出你的杀人利器。”
冬冬颤颤的道:“我没有。”
“没有?”司徒三坏道:“好,也没关系,你看见桌上的酒瓶子没有?”
“有。”
“你杀过人没有?”
“没有。”
“没关系,我来教你,你拿起瓶子,杯子底沿朝我,朝我的脑袋上用力敲下去,最先你会看到我的头壳碎裂,接下来脑肠子滚出来,然后热腾腾稠稠的脑浆溢出,这个时候,你还可以顺便沾沾手指,尝尝像猴脑一样的补品,我敢保证一定很补。”
“接下来,你再拾起破瓶子,一扎,扎进我的嘴巴里,再搅上几搅,你就会看见我的牙齿已血淋淋的掉出来了,这人时候你再拉出瓶子,你就恰可见到我红红的舌头留在瓶口,但千万记得,舌头留起来,以后还可以用来引引恶狗。”
司徒三坏道:“记住了?”
冬冬听得已倒胃的满口苦水:“记住了。”
司徒三坏道:“好,请快出手。”
冬冬道:“但,我们来,不是要杀你们的。”
司徒三坏忽然怔住。
冬冬看着潘小君道:“头鬼要见他,我们是来带他的。”
司徒三坏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冬冬道:“你一直不停的说,我没有机会插口。”
司徒三坏本来是想吓吓她们,让她们不敢出手。
“唉。”司徒三坏道:“一个人若是倒楣到了极点,最好连话都应该少说。”
潘小君倒在瓶堆中,他整张脸白皙的就像地狱牙鬼,身体曲卷的如一条卧在阴沟里,垂死挣扎的流狼狗。
他慢慢转过头。
死鱼般的凸眼,已发着亮光。
***
“他要见我?”他道。
双双眼里似充满哀伤:“是的。”
潘小君忽然笑了——
冷笑冷的可怕。
他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