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花都系不起。
花散了,飘向风中,落入水里。
江水东流,花随着水浮沉,一去不理。
我的衣袖里,却只剩下淡淡余香一片,低回不已。
潘小君倚着门帘,抓着珠翠,眼里已充满了不相信与悲伤。
但这一切又是自己亲眼所见,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无可奈何。
蝶舞是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的。
这又是一件阴谋,一件极可怕的阴谋。
蝶舞和这件可怕的阴谋间的关系是什么?
潘小君连想都不敢去想。
他内心一阵翻绞,几乎要将刚才喝进胃里的酒,吐出来。
他实在想不到会是蝶舞。
他似乎还没有发现他对蝶舞的感情,已超乎他自己所能想像。
***
三个听歌的男人,纷纷的举杯拍手叫好。
他们有的送酒给蝶舞喝,有的拿果子给蝶舞吃,有的摸蝶舞的衣裳,有的甚至拉起蝶舞的小手。
蝶舞绝艳的脸庞,却一点表情也没有。
因为她看见潘小君在看着他。
“蝶舞姑娘,你唱的很好听。”一个大胡子,眯着眼睛,抛出一叠崭新的银票道:“再唱几首,再唱几首。”
另一个削瘦商贾打扮的中年人,也不甘示弱的掏出了更大叠的银票,摸起了蝶舞的小手道:“我喜欢看你跳舞,再跳一曲,再跳一曲。”
另一个肥胖臃肿的丑陋的胖子,竟摸起了蝶舞的小腿,笑眯眯的道:“你不必唱歌,也不必跳舞,你只要能乖乖的躺在我的怀里就好。”
三个人都似已色迷心窍的几近疯狂。
潘小君再也忍受不住了。
他忽然冲进酒席间,一把打翻了桌子,狂吼大叫道:“出去,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他武功全失,拼着全身仅剩余的一点力气,虽然翻开了桌子,自己也倒在直。
一桌酒污,已溅在他身上。
“哪里来的废人无赖?”胖子叫了起来,竟一拳打在潘小君腹上:“你这个样子,也想叫我们滚?”
“滚?”削瘦商贾,双眼亮了起来,他一脚趺开潘小君:“该滚的是你。”
大胡子看着自己一身的酒菜,一怒之下,将酒杯砸向潘小君:“大爷我的衣服难得洗烫整齐,全让你这冒失鬼弄脏了。”
三人一顿的拳头相向。
潘小君倒在地上;嘴角已沁出鲜血。
他实在想不到,他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他冷笑,冷冷的笑着,眼睛里似已模糊黯淡。
“走。”胖子临走,踢了他一脚:“这个人莫非是个疯子。”
“疯子?谁是疯子?”司徒三坏忽然笨醉醺醺的冲进来,高举双手道:“是哪个疯子敢打我的朋友?”
司徒三坏连脚都站不稳了,何况举起拳头要打架。
他一个醉步,还没出拳,已先倒在地上。
胖子瞪着他,忽然踹他一脚:“又是个疯子。”
大胡子索性赏了他一个耳光:“原来疯子也有同伴的。”
打完后“砰”一声,便怒气冲天的打开门,全都走了出去。
***
蝶舞一脸冰霜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潘小君和司徒三坏。
她的脸甚至连个表情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