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奇人引了出来。
现在,人是引出一人来了,但还并未确定这个道长是不是徐振纲所说的那个奇人?
他自觉所答十分得体,慢慢的藉着问答,再探询他的严厉,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所要追寻的璇玑客。
“一声谢罪便可轻松卸责了事了吗?”
不想等了半天,这个看似道貌岸然的老道人,竟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语音之间大有责难之意。
这可大出翁如松意料之外,一时间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其实,这就要怪他历练不够才致如此。
大凡武林中人,隐修之处,最忌别人上门干扰。
他那声蕴含内力的长啸,在道人看来,存在含有轻蔑示威和挑虞的意味在内,请想道人如何能就此算了?
尽管翁如松回答得谦虚有礼,道人仍然认为不满意,故仍发言责难。
这种发展原是极为自然的,道人责难实也无可厚非。
只可惜这朵武林奇葩经历不广,还不知自己这个举动违反了武林禁忌,被问得脸上发烧答不出话来。
“怎不答我问话?”
道人续又催促,眼神灼灼,看得翁如松十分不自在。
“道长的话,如松不懂。”
“如此年轻,也敢惹是生非?”
“道长误会了,如松确是出于无意。”
“啸声浑厚,想必出身不凡,囚何连一般禁忌都不通晓?”
“哦!”“真不懂?”
“确实不知。”
“殊难令人置信!”
“如何才能令道长置信?”
“敢于惹是生非,必有所恃。”
“如松没敢这么想。”
“师长何人?”
“奉命不得外泄。”
“难道见不得人?”
一再解释不听,又复咄咄逼人,翁如松少年心性已渐渐不耐,这句话无异火上浇油。
但见他眼暴精光,剑眉上挑,大有出手之意。
到底他随无垢上人十年,内修功夫极深,何况此来原在找人,如果眼前道长便是璇玑客,岂不误了师父大事。
这样一想,甫要发作的怒火又可强捺了下去。
“道长不必一再相逼,如松此来,确有要事。”
“果然是寻事而来的!”
“道长又误会了,如松旨在找人。”
“找什么人?”
“道长名号可否赐告?”
“只说你要找何人就够了,不必多问。”
翁如松本想用道人适才侮慢师父的话回教过去,一想不妥,那么做,真像是找事来的了,遂道:
“如松奉有师命,访寻璇玑客,道长可有所知?”
“知道。”
这个回答翁如松听了,有如困处大漠发现甘泉。
寻访了将近一年,如今才算有了一点端倪,内心的喜悦,不言可知,于是又问:“璇玑客现在何处?恳请道长明白赐示。”
“那有那么容易!”
“道长之意…”
“得有相对条件。”
“但有所命,无不努力以赴。”
道人看了看翁如松,又看看自己的双手,才慢条斯理的说道:“胜得这双肉掌,一切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