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想想,敝上可是一番好意。”
发话的人也是一个老人,可不是想收楚润生做徒弟的那个老人。
“不用再想了,贵上好意,只有心领了。”
“何必说得这么绝决?”
“老朽闲散已惯,不愿再受约束,但有伤患,尽管送来,力之所及,自当尽力代为医治,如要我接受任何名义,实在确难从命。”
翁如松不禁一怔,听两人口气,双方剑拔弩张,原来另有原因,并不是为了收徒。
只听那个老人又说道:
“这一次可与上次不大相同,敝上现已确知,庄主岐黄之术不但妙绝尘宇,而且还是一位武功高手,是以罗致极为殷切。”
“这次与上次究意有什么不同之处?老朽虽也粗知拳脚,但难当方家法眼。”
“庄主这话可见外了,就以令高足适才所现身手,已非时下一般武师可比。
至于这次与上次不同之处,实由于敝上受才若渴,所下严命,务必请庄主枉驾一行!”
“哦!有这等事!所谓严命的内容又属如何?老朽可得一闻否?”
“庄主既然下问,卢同敢不据实相告,严命内容,如庄主不肯枉驾同行,卢同将不能生还回报。”
楚贤半天没有致答。
翁如松渐感问题严重。
仙霞岭唐伟敦请神行客彭冲的一幕往事,立刻泛映心头。
只不知卢同所说“敝上”是否也是那个什么凌老前辈?
这个姓凌的,怎么这么凶?
与天运帮是否有关?
危害自己,杀戮魏子云一家,是否就是这个姓凌的在暗中操纵指挥?
一股无名怒火倏然在翁如松心中升起。
他几乎就要现身质问。
但是事实上,他并没有动,理智告诉他,要忍耐,再听下去,静待情势的发展,然后再决定自己该不该出头管这件闲事。
楚贤终于回绝了卢同的邀请。
他仍然坚持适才所说的意念。
卢同脸色异常难看,几近哀恳的道:“庄主,难道不能为卢同处境设想?”
楚贤略显犹豫之色,显然受了卢同话的影响,不觉问道:“贵上究系何人?如能相告,老朽当再考虑。”
他这么问是有用意的。
在他想,派遣后下邀请医生,任务不能完成,便须以性命作抵。
什么人具有这种权威?驭下这般毒辣?
这个问题也是翁如松急欲知道的。
然而卢同的答覆却使他们非常失望,他说道:“严命所限,歉难奉告。”
楚贤便也答道:“如此请恕老朽无能为力了。”
“庄主如不能亮察卢同苦衷,卢同迫不得已也只有强邀了。”
“这么办最好不过。”
情势急转直下,眼看又非动手不可。
楚贤身旁诸人跃跃欲出,俱被楚贤拦住。
他对卢同又道:“此事为我二人之间的事,还是由我们直接解决,以免牵连无辜,卢大侠意下如何?”
“卢同甚表赞同。”
翁如松身形欲起,忽又改变原意。
他想藉这个机会看看楚贤的修为功力。
两个武林高手步出行列,相向而立,谁也没有抢先出手。
这点说明了两个人都把对方看成是一劲敌。
“大侠请!”
“庄主请!”
两人拱手相让之后,凝注对方,绕圈游走,并不急于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