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何地?”
“诸暨。”
“你可以猜得到,我为什么跑来金华开兵器店?”
“难道与神兵利器有关?”
“虽不中,不远矣,再猜。”
一仰头,一杯酒又下了肚。
“小弟才拙,无法测知老哥哥的腹内玄机。”
“让我告诉你吧!”
他又干了一杯酒。
“我是用剑的,自然喜欢名器,但是神兵利器可遇难求。
因此,意想天开想自己炼一把可用的剑。炼剑的方法,在我追求之下,算是学会了。
材料呢?金精钢母那里去找?
我到过诸暨,上过剑窀,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废墟中让我找到一块钢母,只是数量太少了。
你可知道,从战国到现在年代是多么久远?
居然还能到了我的手中,量就是再少一点,我也该知足了。
现在令师姊又送来大批紫金,岂不是天从人愿,不出半年我将要让你看到一把新的利剑,出而问世。
你可不能推辞,剑炼好,算我送给你的订交纪念。”
他说得兴高采烈,仿佛宝剑已经炼成,到了他这新结识的小老弟的手中一样。
“我不会用剑,只怕要辜负老哥哥的一番美意了。”
“会不会用和用不用,那是你的事,如果材料有多,江女侠也是少不了的。”
“我这里先谢谢老哥哥了。”
江枫倒真不推辞。
翁如松见金鹏心意极诚,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饭后,金鹏挽留翁、江二人,就住在家里。
江枫急于去掉身上的累赘,也觉得自己现在这个形状住店,难免要惊世骇俗,而且还不一定有人敢留她,便答应下来。
翁如松乍见师姊,在她身上铁链没去掉前,自不便离去,同时还有好多话要向她问,自然也留了下来。
金鹏说得虽然极有把握,但当实际行动的时候,他也不禁直皱眉头。
他的办法是准备先用他的那点钢母炼一把匕首,然后再以匕首切断江枫身上的铁链。
依他估计,一个月足可练好。
最难的是穿透琵琶骨的那一段,已与皮肉长在一起,硬要勉强取出,江枫还得忍受一次挖肉刺骨的剧痛。
他怎么下得了手?江枫又怎么禁受得了?
第一个问题,一个月的时间不算长,但在翁、江二人来说,一个心切复仇,一个尚有很多事要办,那能等得下去。
第二个倒真是一个问题,硬从皮肉之内挖出一段环链,那可比刺上一刀一剑还要痛苦得多。
翁如松想了一想,自己现时的功力已有大进,火灵功也已到了八九成火候,何不藉机一试?
当下便婉转说道:“一月时间委实太长,现在且让我试一试,看能不能把它弄断。”
金鹏、江枫全都一怔,不知他要用什么方法能够把酒杯粗细,紫金合纲链成的环链弄断。
他们还以为翁如松的身上带有削金断玉的利器。
那知翁如松说完,便闭目运息,行起功来。
约莫刻许时光,翁如松星目倏睁,有如两道冷电,射出丈远。
金鹏不由一懔。
他万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书生的小老弟,内功竟是这么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