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问。
“没有。”
房下人答。
“再搜第二遍。”
房上人飞身飘移。
房下人贴地行进。
搜查的程序如旧。
发现的情形不同。
房上人发问。
房下人不答。
房上人警觉不对,同时跃身下扑。
一个“吭”了一声,倒地不起。
一个修为较高,半空中一个变式,躲过暗中偷袭的一击,落地后已距上房约两丈远。
同来四个人,失手一对半,剩下的就是那个最高的一个。
愤怒、惊悸、羞惭,齐涌心头,一声暴喝道:“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哼!”声音发自背后,冷得恍似寒冰。
高瘦人浑身一颤,一个急旋,顺势一掌。
但见荒草飘飞,灰尘扬起,那里又有人影。
心知遇上高手,情形不妙,方想施展毒功以求一逞,遽知甫一运功,蓦然气血逆窜,不知何时竟也中了道儿,这份难过几乎急晕。
冰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暂留你一条狗命,听候发落。”
话声中,顿感“晕眩”穴一麻,连人都没见就失去了知觉。
原来翁如松深感敌人太强,且个个身手不弱,自己三人力量太过单薄,数日前两次事件的经过记忆犹新,如果是明打明斗,敌人诡计难防,便存下速战速决,收拾一个算一个,只要留下一个活口,逼供追查线索也就够了。
因此,他便叮嘱妹妹,因时、因地适应情况,采取适当办法,对付这类穷凶极恶之徒用不着太过仁慈,给自己凭添不必要的麻烦。
也是匪徒活该倒楣,不过的是,八个人要分两批分头查看两处空宅,力量未免分散。
再加上朱坤的献策,废宅中没有留下一点可疑的痕迹,天夺其魄,使匪徒松懈了警觉,故在两个匪徒查看二间上房的时候,被翁如松兄妹隔空弹指点了死穴。
本来若梅还没有必致敌人于死的决心,偏巧向她这面走来的正是那个八臂瘟神韩章。
这个老贼在小姑娘印象里,可说是恶劣到极点,而且他那个毒磷弹又那么怕人,所以才狠下心点了他的死穴。
一经杀开了头,仁慈的顾虑便消失了不少。
第二个匪徒警觉下扑时,如法泡制,一并送了终。
那个高瘦的匪徒,居然射开了翁如松的弹指点穴,一方面固然是有了警觉,加紧提防,另一方面也算他武功不俗。
翁如松便在他变换身法的瞬间,掩出房来到了他的身后,作了手脚。
他恐怕另外四个匪徒在魏宅搜不到什么,也会赶到这边来,又见这个匪徒还想作困兽之斗,便加点了他的“晕眩”穴。
自匪徒现身到全部被制服,写来虽慢,在当时也不过顿饭光景。
他这里还没来得及将死伤四匪藏起。
衣袂破风声又已传进了耳鼓。
他索性不再进屋,一飘身抓住第一间正房的后房檐,将一个矫健的身体倒崩地房檐下,静待发展。
“咦!他们人到那里去了?”
前院已经有了话声。
翁如松陷身子房檐,听风辨位,察觉第一间上房顶已经上来了人。
果然房上传来了话声道:“何人大胆行凶,还不现身出来!”
房下没有答话。
“嗖嗖”连声,又是四个匪徒,已飘落二间房院中,在检查同伴死伤状况。
“邓老,巡查穴道被制,弟子无能解开,另三人已无救。”
匪徒提出检查报告。
这个被称邓老的瘦鬼,两双绿光闪闪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第二间上房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