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信中话句,翁柏年与魏子云非但无仇,且同陷于险境中。
信中可资推敲之疑问,计有三点:
第一、翁魏二人,早已知自身陷于险境,究竟为了什么?危险的程度又如何?如以今日魏家遭遇之惨,则所谓危险当有灭门之虞,何又不早谋对策?
第二、翁魏二人,武功有独到之处,侠名久着中州,以二人如此身手,独岌岌不可终日,那么这个能令二人畏惧如此之甚的人又是谁?
第三、翁柏年究竟已否脱身?现在何况?如已遭难,仇人是谁?
这个问题在翁氏兄妹来说,也最重要。
为人子女的,如双亲仍在,当寻访踪迹,奉养天年。如已遇害,亦须追索仇踪,手诛元凶。
另外一件,是一个寸半长宽窄的银牌,正面雕刻着一个骷髅头,背面刻的是号码,编号是十五。
骷髅头代表着什么?一个人还是一个帮会的名称?不管是人或是帮会,以骷髅作为标志的,总不是什么好路道。
“朱兄,素昧平生,承你干冒大难,通风报信,这种恩情使我兄妹非常感激,但也因此,引起这件意外的杀戮,也使我兄妹十分难过。如我推论不错,暗中这人,绝不会就此罢手,说得更明白一点,从现在起,朱兄我和兄妹,随时都有被突袭的可能,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还有几个疑问,想请朱兄一番解释。”
“公子请问,朱坤是知无不言。”
“朱兄与魏老前辈是何种关系?”
“魏老是朱坤恩师。”
“哦!我兄妹倒失敬了,但不知令师共有几个门人?”
“先师共收有门徒五人,我居长,另外四个师弟子阵尸院中。”
“其余的人身分如何?”
“除被公子夺去兵刃的六个人,来历不明外,其余的人,除开我四个师弟,全是先师昔年后下得力的人。”
“令师以前作何生业?”
“保过一段时间的镖,十年前就已收歇了。”
“令师原籍也是开封?”
“不,先师原籍山东惠民,五年前,也就是尊府出事的那个时候搬来的。”
“关于舍间的事,朱兄可有耳闻?”
“我随先师到达开封的时候,府上的房子已被官家封闭,究竟出了什么事,先师也缄口不变一字。”
“令师的镖局何故收歇?”
“镖局的业务正在鼎盛时期,突然收歇,迄今还是个谜。”
“镖局歇业后,令师可曾与别人往来过?”
“镖局歇业后,先师从未和任何人往来过,只有一个神秘客,曾到过先师家中去过两次,一次在镖局歇业不久,一次在搬来开封之初,来时都在深夜,不准任何人接近,两次都在我做完夜课之后,被我在远处发现,以后我再无所见,是不是只这两次,就不得而知了。”
“神秘客有何特征?”
“身材面貌因隔得远,所以未曾看清。”
“银牌的来历,朱兄可有所知?”
“以前从没有过,这还是第一次。”
问了半天,一点也没得到要领,看朱坤的神色极为诚恳,不像有所隐瞒,翁氏兄妹便不愿往下再问。
三个人又经过一番研讨,得到三点结论。
第一、没有正确的消息,能够证明翁柏年夫妇已经遇害,仍须继续探查,但不是急在一时的事,急也于事毫无补益。
第二、敌人的用意在杀人灭口,杜绝后患,手段是阴险毒辣至极,自即日起,三个人必须提高警觉,谨慎提防,已走的魏氏母女也在危险中,如何予以救援?取得联络。
第三、暗下毒手的人,必与翁、魏两家之事,密切相关,如能将他捉住,一切真象当可揭穿。
不过,如论武功、机智,这个人也要列为一个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