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
但朱贝戎四个却都已醒来,大概也是睡得太沉,以免在梦中被抓了,那可就真不得了。
他们来到甲板,望着东方一轮红日。
红日还有大半在“海”里。
萧嫱看了一会,突然想起羊皮上所写的,就向朱贝戎道:“你可记得羊皮上所载的吗?”
朱贝戎怔了一怔,应道:“反正你看过,你记得就好,我当时没用心记,那又怎样?”
萧嫱高兴道:“羊皮上说,每当海上日起,幻岛总是浮在对日的正影里,我们就望日寻去看看。”
巴岱突然道:“可不直向太阳,那可会被烧死。”
朱贝戎道:“不管这许多!他妈的牛奶,连日被人当猴耍,不练成神功来耍耍他们,我怎能甘心?”
这时,古人俞突然叫了起来:“他们追来了!”
朱贝戎一惊,转头看去,真他妈的,那群狗杂不死心,又随后追来,他立刻叫起所有水手:“奔向太阳”
水手们正睡得正浓,一听又要干活,心下直埋怨得要死,但朱贝戎允诺他们,待回到陆地,要再给几倍珠宝,埋怨归埋怨,个个可都看在珍宝份上,卖命干起活来。
可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毕竟朱贝戎的“豪阔攻势”没白费,他的这条船走起来,可比各派的船要快多了,瞬间,就将他们抛得老远。
朱贝戎这条船可当真奔向太阳。
他们直望日撞去,后头也跟着一大群不怕死的,直朝太阳猛撞,反正要烧死,就一起死吧,黄泉路上有的是伴,就不知到了黄泉路上时,他们还追不追朱贝戎他们四人。
船又行了一程,但太阳还是远的很,不要说奔向太阳,能够横渡太平洋就不错了。
就在这时,对准红日正中的前面海上,突然出现了一点黑影。
乐得朱贝戎四个快燃烧了肺,沸腾了心,口里直低声着:“千拜托,万拜托,拜连天上地下寇神,就是鬼也拜了,只求那黑点就是幻岛。”
但那黑点仿佛遥不可及,船又已行了许久,却始终只见那黑点,也不见有大起来的感觉。
莫非那就只是一个黑点,就是那样子,无法再“大”了,真是让四人看得直心焦。
朱贝戎不禁将世上所有能恩人的话都赐了,还连带将自创的骂话也用出来,但却也无济于事,那仍是一个黑点。
不见渐渐变大,也不致消失无踪。
又过了多时太阳已高高挂起,他们不再奔向那黑点。
萧嫱抿着嘴,一变大眼灵活的转个不停,大概是想在那黑点变大时才停止看,不过,那要等到何时?莫不成她独转一世人(一辈子)。
就在这时,她突然咯咯娇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若有过往神仙见了,怕也不被她迷得摔下来。
但朱贝戎,巴岱,古人俞却看得直发毛“莫非在‘起笑’(发疯),不然,怎无缘无故的笑得那么勾引人?”
若在平时,恐怕朱贝戎早就忍不住欺压过去,但这时,一切看来都仿佛不对劲,纵使有那个心,恐怕也没这个力,他现在全身都软了。
他吞吞口水,试探的问道:“萧嫱,你没怎样吧?”
萧嫱一怔,反问道:“我又怎样?”
巴岱道:“你刚才那样子,好怕人哩!就像要勾引全天下所有男人一般。”
萧嫱白了他一眼,道:“因我适才想到一件事,所以才笑出来。”
古人俞道:“大头病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萧嫱看了看天色,道:“还早嘛,这跟笑有什么关系?”
朱贝戎一怔,问道:“你刚才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萧嫱指着那黑点笑道:“假如那真是幻岛,幻岛不是飘移不定嘛,它此时假若也是往前飘去,那我们可就有得追了;这不有趣?”
朱贝戎一听,打了一下自己的头,骂道:“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