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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当时行情,需要十万两白银,才能抵得一千两黄金,怎能使他不惊!
萧嫱重又摆出笑脸道:“如何?一千两黄金的确不是小数目,但我认为对方并不过份,如果开价太低,岂不贬低了那件珍珠衫的身价,你说对吗?”
杜宝聚气的连连摇头:“价钱开得太高了,简直等于敲竹杆,令人难以接受。”
萧嫱一点也不动怒,反而含笑站起身来,拱手道:“打扰了你的时间,很抱歉,现在我们告辞了。”
“哪里去?”
“生意不成仁义在,难道我们还会赖在这里过年呀!”
古人俞起哄道:“对,你也根本不会欢迎我们这批不受欢迎的朋友。”
杜宝聚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肺都快要气炸了。
但他必须忍气吞声,咬牙道:
“好,一千两就一千两,我答应了。”
萧嫱加以强调道:“话可要交待清楚,是一千两黄金,不是一千两白银,不能被你蒙混过去。”
朱贝戎帮腔道:“对,而且是九九,九成色的纯金,否则免谈。”
杜宝聚恨声道:“好,我全答应,但是我有一个附带条件。”
“什么附带条件?”
“告诉我,偷我珍珠衫的贼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就是…”
朱贝戎想逞英雄,准借来个明人不做暗事,据实相告时,被萧嫱挡了过去。
萧嫱的目光像利刃,狠狠投在杜宝聚的脸上:“怎么,晓得下手者的姓名之后,你就准备‘摆道’(报官)?”
“…”杜宝聚没吭声,但能从他愤怒的表情上看出,的确他有这个意思。
萧嫱正色道:“劝你趁早打消这种想法,否则,不仅你的珍珠衫就此泡汤,而且还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什么灾难?”
“只要一夜之间,便可将你家中财物搬个清洁溜溜,甚至连你的老婆都会被他偷走,你说算不算是灾难。”
古人俞趁机词侃道:“我说老凯子,钱财是身外之物,被人搬光了还可再赚,老婆要是再被人偷走,戴帽子你就死定了!”
杜宝聚驳道:“我不信,我老婆是个鲜蹦活跳的大美人,我不相信谁能将她偷走!”
萧嫱道:“现在当然你不相信,如果我将此人来历说出,你就不会不信了。”
“你说,他是谁?”
朱贝戎暗中扯了萧嫱一把,低声道:
“老凯子在用话套你,千万别上当。”
萧嫱道:“‘念马西’(不用怕),亮出他的字号后,纵然他有八个胆子,也是不敢招惹。”
杜宝聚冷笑道:“用不着顾虑我敢不敢招惹,只问你敢不敢说?”
哇噻!居然真的用起激将法,来对付萧嫱了。
可是,萧嫱一点也不在乎。
她之所以有恃无恐,自然她有她的理由,于是大声道:“好!你听着,可不要将吓得跌倒!”
杜宝聚勇敢地道:“安啦!我站得很稳,一定不会跌倒。”
萧嫱将嗓门提得更高:“提起此人,大大有名,阁下听说过‘我来也’没有?”
“听说过。”
“拿走你珍珠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