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道:“哇噻!这只是我理想价格的十分之一,未免太便宜了罢?”
“这是最公平的估价,定不会再多。”
萧嫱慨然道:“好,就算四千两银子,卖给你了。”
看她十分认真的样子,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黄金强压胸中的怒气,斥道:“你在自说自话,什么时候我说要买来着?”
萧嫱道:“咦!刚才你不是说:这张当票可以值上三、五千两银了的嘛,我取中,要价四千两,应该算是很公平的价钱。”
黄金气的快要吐血,驳道:“不错,我是那样说过,但是并未表示要买这张当票。”
萧嫱笑了,诡笑。
黄金问道:“你笑什么?”
“听口气,你是不想买下这张当票吗?”
“不想。”
萧嫱脸上的笑容更盛:“没关系,生意不成仁义在,但愿以后还有更好的机会,拜拜!”
朝他招了招手,转身便要走开。
黄金急道:“站住,你要哪里去?”
萧嫱道:“刚才我说过,货卖识家,你不要,自然有人想要,说不定价钱还会卖得更高呢?”
黄金气的牙根发痛,如果不看她是个马子,定会当场揍她。
现在他却必须忍耐,只能苦笑。
萧嫱接着道:“怎样?我还可以给你一次最后机会,只要再说一声不要,当票就要涨价了!”
黄金更感意外:“涨价?”
萧嫱点头道:“嗯,这就叫做‘见风涨’,咱们的交易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黄金嘿嘿一阵冷笑,笑得像哭,狠声道:“你这丫头马子,看光景你是吃定我了。”
萧嫱道:“不敢,只能说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没有勉强谁。”
黄金钢牙一咬:“好!我认了,四千两就四千两,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谁也别想要耍赖。”
敢情,他被萧嫱耍怕了!
黄金立刻取出银票四千两,当场银货两清,愤然地掉头而去。
显然,他已经恨透了萧嫱。
偷了人家的玉佩送去典当,当票还要由物主折价买回,这件事做的实在有够狠,想要不恨都很困难。
萧嫱望着黄金远去的背影,一直笑个不停。
简直乐透了!
傍晚来临。
萧嫱来到指定地点,和大家一同会合时,仍旧笑个不停。
古人俞被她笑得莫明其妙,没好气地道:“‘疯仔’,你是中了六合彩?还是中了大马票?居然笑得这样开心?”
萧嫱停住笑声,不慌不忙地将把经过说了一遍。
大家听了之后,也都笑了起来。
敢情,这种耍凯子的手法,本来就是非常值得可笑的事,而且令人绝倒。
萧嫱面冲朱贝戎道:“大头病,你的一万八,加上我的四千,共计是两万二,这批白花的银子,你准备怎样支配?”
朱贝戎眉飞色舞道:“那还用问,当然是先安‘窑口’。”
古人俞顺口接道:“而且还要安个像样的‘窑口’,有电梯、有空调、有…”
话还没有说完,朱贝戎立刻赏了他一个“顺风”
(耳光)。
朱贝戎带怒道:“你他妈的牛奶,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时代,能有电梯,空调吗?”
巴岱插口道:“大头病,恐怕他又掉进时光隧道了,所以才会满口胡说八道。”
古人俞一面抚摸火辣辣的小脸蛋,一面冲他扮了个鬼脸,不敢再说了。
朱贝戎又道:“我想安顿的‘窑口’,当然不能像小不点所说的,拥有那些超时代的设备,但也绝对不能马虎从事。”
巴岱道:“对,如果我们的‘窑口’不够气派,那该有多‘舍盘’(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