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兴不浅。”笑时,天池玄翁已自飘身走出。
南宫柏秋稽康不由双双起立,尚未出言,天池玄翁又含笑道:“两位可欢迎我这不速之客么?”
稽康道:“四海之内皆朋友,风萍相聚总是缘,那有不欢迎之理,请问老丈尊姓大名。”
天池玄翁微笑道:“老朽俗家姓名已不复记忆,蒙武林朋友抬爱,赐老朽‘天池玄翁’一个外号。”
南宫柏秋稽康不由双双惊哦一声,肃然起敬,抱拳说道:“原来是天池前辈,失敬了。”
天池玄翁道:“二位可否赐告来历?”
南宫柏秋道:“在下名宫维仁。”手指着稽康道:“这位弟名康骥,出身东海灵鳌岛。”
天池玄翁闻言不禁一呆,他从未闻得有东海灵鳌岛,以他的身份名望又不便追问,随只答道:“幸会。”
稽康道:“前辈若不嫌肴残酒冷,就请随便饮用。”
天池玄翁也不客气就地坐下,取过葫芦饮了一口酒后,道:“两位老弟也是应少林之邀而来么?”
南宫柏秋笑道:“在下二人闲云野鹤之身,不受羁束而且武功微薄,不足以争衔扬名,怎比得前辈世外高人,武林名宿,风闻前辈明晚与中原各大门派掌门印证武功,名动天下可期。”
天池玄翁目中闪出异光,道:“老弟何以知道老朽有致胜之望。”
南宫柏秋道:“这道理很简单,前辈既敢邀约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印证武功,必是身负震古铄今奇学,若无致胜把握,焉能出此大言。”
天池玄翁含笑点点头,油然泛起得意自负之色。
只听南宫柏秋又道:“不过…”似碍难出口,又隐忍不言。
天池玄翁诧道:“老弟,不过什么?”
南宫柏秋微喟一声道:“前辈岂有不闻知少林有宗达魔遗学大般若禅功,威力无匹,还有紫府绝学神奥绝伦,在下不知前辈用何种武功抵制此二宗绝学。”
天池玄翁望了南宫柏秋二人一眼,道:“老朽听说过少林有这门大般若禅功,其武学威力如何,尚无所知,但少林近数十年来日渐衰微,可见大般若禅功不足重视…”话声略略一顿,又道:“至于紫府绝学渊繁浩博,有生之年,更须过人秉赋,才能谙晓十之五六,如中原武林尚在攘夺紫府奇书,无足重视。”
稽康听天池玄翁大言不惭,心内不禁有气,道:“若武林各大门派联手合击,前辈纵然武功旷绝量一人精力有限,势成强弩之末,不胜为前辈担忧。”
天池玄翁哈哈大笑道:“中原门派,乌合之众,彼此勾心斗角,倾轧排挤,心存观望,见他人之败欣然色喜,老朽料他们必不能同衷相济。”
南宫柏秋点点头道:“前辈料事如神,在下不胜钦佩,请问前辈可曾听说过中原武林有叶超尘及金狮毒爪商六奇其人么?”
天池玄翁闻言不禁面色微变,道:“叶超尘此人老朽无闻,最近方听说起,至于商六奇是老朽当年旧识,但多年未见。”
南宫柏秋聪明绝顶,已听出天池玄翁与商六奇暗中狼狈为奸,心内暗惊,举起葫芦道:
“在下敬前辈一口酒,恭祝前辈明晚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天池玄翁得意大笑,抓起葫芦鲸饮。
忽地,天池玄翁面色一变,目光瞥向四外。
南宫柏秋心内暗惊,道:“前辈似有什么心事?”
天池玄翁道:“不瞒二位,老朽在二郎厅内闻得宫老师歌声,不禁神往,遣出两徒邀请二位,怎奈一去不返,是老朽放心不下,率着五徒出庙探视两徒下落,老朽幸会两位,但拙徒迄未返转,不知何故。”
南宫柏秋故作沉思,目露诧容道:“在下二人一直坐在此处未曾隐秘形迹,令高足不致于不发现,想是另有强敌诱去令徒。”
天池玄翁不由霍然一惊,深觉此言有理,霍地立起,忙道:“老朽要寻找七徒生死下落,恕不奉陪。”说时龙形一式冲天而起,瞬眼俱杳。
南官柏秋稽康立时掠出林外,约莫奔出五里外,到得一个隐秘山洞进入。
稽康问道:“大哥可是看出其中有什么蹊跷不成。”
南宫柏秋道:“不出愚兄所料,天池玄翁与叶超尘商六奇沆瀣一气,里应外合,阴谋逼使武林各大门派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