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对他并未存好意,趁着河南总督临止少林之际,悄然溜出了寺门。
此刻,白衣蒙面少妇叱道:“你怎知我在此处?”
唐慕斌道:“唐某也是误撞来此。”说着长叹一声道:“你我虽无夫妻之情,但有夫妻之名,往昔…”
白衣少妇厉叱道:“谁是你妻,我恨不得食你之肉,寝你之皮。”
唐慕斌大感惊愕道:“夫人何出此言?”
这白衣蒙面少妇正是柳凤薇闻言冷笑道:“你可记得罗燕候么?”
唐慕斌顿忆十七年往事,为友助拳,竟杀害苍梧三雄,罗燕候就是三雄老大,不由面色一变,道:“罗燕候是夫人什么人?”
柳凤薇厉声道:“那是先父。”
唐慕斌闻言面色微变,道:“唐某必助姑娘达成心愿,但此非其时…”
柳凤薇突五指拂出,五股利箭似的指风袭唐慕斌面门而去。
唐慕斌一式“因风飘絮”身法疾飘出门而去,道:“姑娘珍重,后再相见。”
人影消失,话音犹自缭绕耳边。
柳凤薇大喝道:“恶贼那里走?”
南宫柏秋已自现身道:“姑娘勿追,唐慕斌终难逃就戮,何必急在一时,倒是大漠七枭涉足中原,非同寻常,不可疏忽。”
柳凤薇回面嫣然一笑道:“以你之能,还怕大漠七枭不成?”
“大漠七枭虽然不惧。”南宫柏秋微笑道:“但他身后老鬼师父天池玄翁亦必同行,事有蹊跷,不可不防。”
小叫化稽康忽一闪而人,道:“大哥,小弟尾随大漠七枭,只见七枭进入嘉宾酒楼。”
南宫柏秋不禁一怔,道:“难道他们是为着瞧热闹而来么?”
稽康又道:“小弟适才相遇苗老师等人,说他们迄未探出各大门派掌门潜迹之处,各大门派中人又守口如瓶,探询不出丝毫端倪。”
南宫柏秋略一沉思,道:“愚兄总觉七枭此来绝非无由,你我前往嘉宾酒楼一探。”
说时,两人先后掠出望岳客栈而去。
大漠七枭一路心内不怿,望嘉宾酒楼而去,郭腾蚊忽听老三燕彬冷笑道:“如非师父命我等不可误事,我燕彬就不信这妞儿武功强到那里去。”
郭腾蚊道:“愚兄从来料事无差,只觉那望岳客栈内隐有甚多能手,所以这妞儿有恃无恐,不然,凭大漠七枭威名,难道打不过她一人。”
说着已然走在嘉宾酒楼门前,七人鱼贯而入,拾级登楼,扫目一望,竟是座无虚席,在座者几乎全是江湖人物。
燕彬眼尖,看准东面临窗一席已残,三个背剑劲装汉子尚自赖着不走,醉容满面,高声说笑,不由鼻中冷哼一声,迳自望东面窗口走去。
他来在席前,冷冷一笑道:“朋友,吃饱了,喝足了,也该让座啦!”
三个背剑汉子面色倏地一变,一个姜黄脸膛汉子大喝一声,一式“巨鹏展翼”横臂疾伸向燕彬猛推而去。
一股潜猛的劲风,破空锐啸撞向燕彬胸头。
燕彬冷笑道:“原来是昆仑朋友,在下失敬了。”斜身一挪,右臂迅如电光石火疾探反掌一刁。
此式看似平凡已极,其实出手方位,拿捏时刻,无不恰到好处,骨子里神奇绝伦,大漠七枭之名并非幸致。
只听姜黄面色汉子冷哼一声,右手腕脉要穴已被燕彬五指紧紧扣住,行血如逆潮攻向内腑,不禁面色惨变,汗如雨下。
燕彬无疑是有意寻衅,右腕一拧,左足猛抬踢向“尾闾”穴,面色姜黄汉子惨叫出口,喷出一股黑血,身形望窗外坠而下,一条右臂被燕彬生生扭断离肩握在手中,鲜血淋漓。
这不过是转瞬间事,群雄不禁大惊失色,那两名昆仑门下骇怒惊悸得退出两步,双双大喝道:“朋友,这等心狠手辣是何居心?”
燕彬冷笑道:“朋友无须心怀不忿,是谁先出手的有目共睹,兄弟等初涉中原,不堪中原道上武林朋友岐视,朋友如欲寻仇报复,兄弟等在东郊十五里外二郎庙外候驾。”话声略顿了一顿,又道:“兄弟燕彬,漠边江湖朋友,赐了一个不雅的匪号,人称大漠七枭就是。”
说着长笑一声,回面向郭腾蛟道:“老大,咱们这酒菜也咽不下喉了,走!”
大漠七袅鱼贯奔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