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僧不虞有此变,骤不及防,各各被小金蛇啮住颈条“车颊”穴。
利齿如刃,毒液似浆,六僧各各痛得神魂皆颤,惨嚎出声,双腿不由自主一软倒在地上。
严陵逸不禁又惊又喜,知那位朋友暗中相助。
须臾,一条人影急掠而入,现出一个形似恶鬼,阴冷冷的脸孔黑衣人,一眼瞥明六僧模样,眼中不由射出两道惊疑凶芒,道:“默法大师。”
语音刺耳生冷,令人魂俱飞。
六僧并未死去,默法抬面惨笑一笑道:“不知为何,叮啮严陵逸体上金蛇突然回扑反啮。”
黑衣人凶芒迅疾,掠了严陵逸一眼,喉中发出一声桀桀怪笑,道:“严陵逸,稍时定叫你赏酷刑。”说时在怀中取出一浅蓝色瓷瓶,倾出六颗黑色药丸,先不喂服六僧,走在桌前,左手一扬碗盖,尖嘴唿出一声刺耳颤声哨音。
只见六支小金蛇立即松开反身投入碗中。
“当”的一声,碗盖关好,黑衣人嘴角一掀,泛起狠毒的阴笑,突然面色一变,额角冷汗涔涔冒出。
原来黑衣人猛感身后一支手臂伸来,扣住右手腕脉重穴,紧勒如箍,血行立时回攻内腑,眼中金星乱涌,知难幸免,苦笑道:“尊驾是谁?”
倏感胸后被点了十三处穴道,骨骼一阵乱响,不禁大骇,接道:“尊驾也太辣毒了,为何废去贫僧一身武功。”
武林中人把一身武学看得比性命还重,此时黑衣汉子心内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眼前人影一闪,现出一个面目森冷,莫无表情身着绿色长衫的少年,冷笑一声道:“留着你一身武功去害人,还不如废了的好!
黑衣人黯然叹息道:“杀了我不是直截了当么?”
少年冷冷一笑道:“留下你的性命还有大用,至少让叶超尘知道武林中还有人在,不容他猖妄无忌。”
黑衣人不禁面色大变,心底冒上一股奇寒,道:“在下非叶超尘手下。”
少年扬声大笑道:“无疑是金狮毒爪商六奇手下,还不是一样。”
黑衣人目露黯然之色道:“阁下欲将我如何处置!
少年目光如刃逼视在黑衣人面上须臾,冷笑道:“我也不取你性命,命你去通知叶超尘速泯图霸武林妄念,更不要染指少林,否则罹报之惨非他所能忍受。”
黑衣人暗道:“只要不伤我性命,叶老前辈定施回春圣手助我恢复一身武功…看来武林中果尚未获悉叶老前辈已鸠占少林,他老人家行事做得委实天衣无缝,无迹可寻,哼!咱们骑驴着唱本,慢慢瞧吧。”忖念之间,嘴角不禁隐隐泛出一抹诡笑。
面目森冷的少年目光锐利,已然察觉,逐淡淡一笑道:“你以为叶超尘可助你恢复武功么?那是妙想天开!谅叶超尘无此功力。”
黑衣人不由面色居变,望了少年一眼,转身蹒跚离去。
少年喝道:“且慢!
黑衣人闻声一震,转面说道:“阁下还有何事吩咐?”
少年右臂疾伸,迅如电光石火在黑衣人手中抢下浅蓝瓷瓶及掌中六颗丹药,喝道:“你去吧!
黑衣人不禁魂惊胆寒,三步并作两步奔去。
那少年将一粒解药命严陵逸服下。
北瀛岛主如言服下,内心异常感德,正要问这少年来历姓名,突感脑中一阵天昏地转,昏死仰面倒下。
这时屋外人影纷纷疾射掠入,现出小叫化稽康、神机秀才苗冬青等人。
稽康道:“大哥,少林寺内已派出五拨高手,兼程望山外奔去,行色匆匆,不知发生什么事故?”
这面目森冷少年正是南宫柏秋,闻言目光疾落在苗冬青脸上。
苗冬青略一沉吟道:“依在下猜测,少林此举不外两途,首先,少林定是风闻燕京叶超尘事败,忧虑叶超尘欲向少林不利,所以遣出人手告急求援。其次就是少林急欲搜觅叶超尘行踪下落,以便先发制人,照目前看法,嵩山戒备森严,难出难入,定是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