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冷冷一笑道:“阁下来意无非是找匡某为难,我那盟弟与阁下并无深怨大仇,倘阁下不允,恐今晚不能生离这芙蓉山庄。”
金面人傲然答道:“这到未必!”
匡道扬面色一变,霍地拔出肩头长剑,一道墨黑光华离肩而起,冷笑道:“唐老师,匡某要瞧你阴阳指法有何惊人之处。”一招“乌丝钓鳌”挥出。
一线乌溜溜光华,缓缓由上至下飞出,剑势指向金面人“百汇”、“印堂”、“永浆”、“七坎”、“气海”五处重穴,由头顶直至小腹,丝毫不带半点破空风声。
此招看似无奇,其实玄奥无比,金面人只觉剑势所指竟避不开去,不禁大惊,脚步反踩九宫,一连几个旋转,疾逾飞鸟腾挪避闪。
但听嘶的一声裂帛响音,金面人左肘袖套,被剑势割开一寸许长口子。
金面人不禁目光猛变,他身形尚未止住,匡道扬哈哈一笑,剑式倏变“乌云蔽日”
一霎那间剑飚大作,漫空霾云毕集中,金面人只觉剑势沉重如山,眼前一片黑暗,禁不住怒啸出声,两臂拾指抡转如风,指力划空锐啸。
如非匡道扬出剑凌厉,岂能瞧出金面人真实武功,腾、扑、抓、点、拍、拿,无不精奇玄奥绝伦,掌指逼出潜力,几次荡开匡道扬剑势。
匡道扬剑势一展开,即源源不绝踏步欺攻,每洒出一招剑法,均是攻向意想不到的部位,攻其必救,一招之中,竟蕴含了无数精诡变法。
约莫一盏热茶时分过去,金面人觉先机已被匡道扬抢去,身处劣势,大有缚手缚脚之感,暗中发出一声刺耳厉啸,踹足奔空冲霄如电掠去。
他虽有玄罡护身,侥幸冲破匡道扬漫空如涛剑势,一件宽大长衫却被割得丝丝片片飞絮飘落。
匡道扬大喝道:“那里走!”
身形一提,尚未离地两寸,突听虬髯老者大吼一声,不禁心神一震,忙沉身落地,只见虬髯老者股骨以下关节自动松臼错脱,人已萎顿瘫倒,双睛凸出,面肤扭曲,显然禁受不住这“分筋错骨”之苦。
匡道扬不禁目眦皆裂,须发怒张,狠声大骂道:“唐慕斌,你日后如落在匡某手中,亦使你受尽百般痛苦,亦消区某之恨。”
突闻一声娇呼道:“爹,唐慕斌是谁?”
玄衣少妇疾逾飘风掠至,道:“是否是阴阳圣指,他现在何处?”目光忽落在虬髯老者身上,不由花容失色。
匡道扬眉头一皱,沉声道:“你钟叔父为金面怪人‘分筋错骨’绝毒手法所伤,分筋错骨手法非武功绝顶高手莫擅,而且各具一格,独特难解,世外六凶仅阴阳圣指唐慕斌精擅此道…”
玄衣少妇道:“为何爹爹心疑金面怪人乃阴阳圣指唐慕斌?”
匡道扬黯然叹息道:“大凡武林之人莫不以炫耀武功,称扬江湖为荣。金面怪人似有难言苦衷,虽否认其系唐慕斌,但为父相信自己揣测十不失一。”说着快步走在虬髯老者之前,点了他的睡穴,道:“为父点穴手法亦独奏一功,此可保住你钟叔父暂时不致废命,亦可减免痛苦。”说后长长叹息一声。
玄衣少妇忽道:“爹,女儿想与你老人家商量一事。”
匡道扬不禁一怔道:“慧儿,强敌环伺,为父那有心情及此,你看着办吧。”
玄衣少妇道:“事关重大,非禀明取决,女儿岂能作主。”
匡道扬皱眉道:“你说罢!”
玄衣少妇便将吕松霖秦婉玲夫妇泛游太湖之事说出,原来那操舟老者亦是芙蓉山庄伏桩,吕松霖夫妻两人自始至终就在芙蓉山庄监视之下,秦婉玲一击出手,武功绝伦,令芙蓉山庄益加注意。
匡道扬闻言沉吟须臾,叹息一声道:“世间万事何足云,一笑白云变苍驹,似此一双佳侣悠然物外,诚谓奇人逸士,恐不能延搅入庄,无论成否千万不能失礼,为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