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盏热茶时分过去,老者一味游斗,不知在何处取出一支佛手拐,招式精奇,令碧霞宫门下无法得逞。
作为地主之五台派毫无人阻拦,武林各大门派亦均作壁上观,无人判论谁是谁非。
蓦地…
一声惨嗥由碧霞宫门下发出,佛手拐一式“风雷九天”击在一丑恶獠牙五旬道者膝盖上,膝盖骨粉碎,仆咚摔翻在地,昏绝过去。
似乎那老者不愿让人猜破他的真正来历,施展武功均是各大门派常见的招数。
通天数主目睹又伤折一门下高弟,不禁胸中怒火如沸,杀机猛腾,但众目睽睽之下,究竟他是劳山掌门之尊,碧霞宫既已蒙以多凌寡之议,自己如再出手,不论胜负恐不获见谅,想了一想,大喝道:“住手!”
劳山门下闻声纷纷撤招疾跃开去。
老者哈哈一笑道:“怎么,不愿打了么?那就挟紧尾巴赶快滚出莲华寺外,没得让我老人家瞧见你们这班杂毛牛鼻子没出息的东西就生气!”
六个劳山门下听得面色一会青一会儿白,敢怒而不敢言,目中怒光逼射。
通天教主疾跨出一步,沉声道:“施主口齿轻薄似已够了吧。”
老者望了通天教主一眼,诙谐一笑道:“你们劳山碧霞宫永远还是不讲理的么?”
通天教主怒道:“怎么不讲理。”
老者哈哈大笑道:“讲理就好,方才谁是谁非,有目共睹,你也在场,老朽自饮自酌,谁也未招惹,这场是非是谁先引起的。”
通天教主怒道:“施主如不冷言冷语,讥讽敝派,何致闹得无可收拾。”
老者道:“老朽自言自语,谁也投犯著,何况尚有穷家帮高高坐在棚内,自然把老朽的话记得一清二楚,老朽说了什么?不妨把话背出,瞧瞧老朽是否冲撞你们劳山碧霞宫。”
如此一讲,通天教主更脸上挂不住,陡地撤出背上双剑,怒道:“施主即不明是非,贫道也无话要施主把说出话咽了回去,伤我门下三人,手黑心辣,孰不可忍…”
老者哈哈笑道:“不要描了,越描越黑,要打就打,罗嗦什么?”打字出口,佛手拐一式“开天辟地”劈下。
通天教主不料他说打就打,忙封剑一架,叮的一声,金铁交掣,火花迸冒,只感拐势沉逾万钧,虎口发麻,不由自主地退出了两步。
蓦地…
寺钟当当当鸣了十数下,清澈响亮,随风播散开去,山谷鸣应不绝。
忽闻一声:“阿弥陀佛!”
只见元元上人踱出大殿,站立在殿阶上,向群雄深深一稽首,道:“两位且莫妄启意气,敝派忝为地主,若有接待不周之处,望请见谅,敝掌门人现要见诸位,诸位请即入席。”
三山五岳群雄顿时鸦雀无声。
那老者向通天教主微微的一笑道:“有什么赐教,不如稍时再说吧!”不待通天教主回答,迳向南棚内入席大饮大嚼,直当没有方才那回事般。
通天教主强忍著一腔愤怒,救治受伤门下后仍回席中坐下。
武林群雄亦纷纷回棚。
又是钟声三响。
五台掌门人身披袈裟,率领八大弟子出得殿阶,微微含笑向两棚群雄顶礼,道出此次召开武林大会之故。
武林群雄接获五台传柬,均知欲藉武林大会推出一位盟主以澄平江湖杀劫。
当然盟生之产生决非如此容易顺利,其中甚多亦已明白内情究竟。
五台掌门人说完后,便望两棚内会见到达之各大门派掌门人。
只听寺外传来高声道:“风雷堡堡主雷震子施主率领门下来此与会。”
但见雷震子偕同副堡主冷面钟馗桑振三等人步入,五台掌门人亲自出迎寒喧。
武林大会要等到午牌时分过后再开始,接著又闻飞报:“唐天残施主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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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崖谷姥姥女侠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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