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杖击实在一匪徒背上,身形震飞起半空,张嘴喷出一股鲜血如泉,叭哒堕地,气绝毙命。
彭潮海一挥金刀宛如怒龙搅海,寒飚潮涌,忽地一招“雷震九天”金霞疾闪过处,一颗六阳魁首飞起半空,嗥声未出,血雨洒空。
太岳一奇夏伯城见状心神大震,目中怒光逼射,突见林木丛中人影纷纷扑来,认出是被陷身奇门内的手下徒党廿四人,暗中大喜。
这廿四人分出一半相助夏伯城,夏伯城当前压力大见缓和,传声问道:“你怎能逃出奇门禁制?”
“属下等为一青衫儒生所救,引出奇门外,经他指点才知主人为吕梁匪徒所困。”
夏伯城不禁一呆,暗道:“老朽武断他与冯翊乃是一丘之貉,其实非是。”心中由不住一股歉疚之意。
由于廿四人加入,林鸿基彭潮海等人飞撤遁去。
夏伯城厉喝一声,双手齐挥,剑气飞虹挟著一片白芒,雷厉电闪,威势骇人向吕梁高手击去。
吕梁高手配合严谨,泼水不透,夏伯城只觉发出飞针宛如泥牛入海,不禁一呆。
忽闻天际远处传来一声长啸,声震云空,山谷间播回不已。
吕梁高手突腾身拔起,穿空如电掠去。
夏伯城大喝道:“那里走!”
身后突响起青衫儒生语声道:“穷寇勿追!”
夏伯城别面回顾,只见青衫儒生含笑立在身后丈外处,忙道:“多谢释放老朽手下。”
青衫儒生摇首笑道:“误陷奇门,理该早早释放,又恐阁下误会勿释,罪在在下,何谢之有。”语声略略一顿又道:“吕梁有挟制五台之志,五台掌门人已然知悉,眼前却不得不虚与委蛇。”
夏伯城道:“那么尊驾布设奇门并非志在对付吕梁么!”
青衫儒生道:“当然志在对付吕梁,但此非其时,为减少伤亡,不至必要万万不能动手,其经阁下一扰,吕梁门下一再葬身五台,只怕五台掌门难推诿其咎。”
夏伯城只觉青衫懦生之言未尝无理,目注了对方一眼,道:“所以尊驾改弦易辙。”
青衫懦生道:“正是,如无必胜之望,切不可草悉行事,在下之意反不如翦除冯翊羽翼,孤立冯翊。”
夏伯城摇首道:“老朽赞尊驾之计,因且苟安,使冯翊势力坐大。”
青衫儒生哈哈大笑,目中精芒逼射,道:“冯翊武功高绝,慢说在下不是敌手,何况阁下,恃强攻入吕梁总坛,只怕自投罗网。”
夏伯城那还不听出南宫鹏飞话中涵意,目中怒光涌泛,冷笑道:“尊驾莫非有轻视老朽之意。”
南宫鹏飞忙正色道:“阁下不可误会,冯翊强敌,匹夫之勇切不可恃,倘不见信,你我何妨印证武功高下。”说著淡淡一笑,又道:“因为百日前在下曾败在冯翊手下,倘非机警定死在冯翊淬毒利剑之下。”
夏伯城面色冷如冰,道:“老朽不信!”
南宫鹏飞道:“阁下不信冯翊武功会高过你?”说著缓缓撒出肩后星寒剑。
剑出星斗寒,但此剑竟名不符其实,虚有其表,宛如一截枯木锈铁,朴实无华。
夏伯城向以目光锐厉而自负,见南宫鹏飞拔出此剑暗无光华,锋口迟钝,不禁哑然失笑。
只听南宫鹏飞沉声道:“阁下请赐招!”
夏伯城忽道:“小心了!”剑出“西山卷云”急如雷霆,寒光疾闪,逼起一片狂飚。
南宫鹏飞微微一笑,震腕划空使出一招“行云流水”剑势缓慢。
此招看似平淡无奇,其实神奥无比,非但将夏伯城凌厉剑势消卸于无形,而且使夏伯城感受胸前巨压无异千斤。
夏伯城不禁心头骇凛,大喝一声,迅若奔电攻出五剑,狠辣猛厉,无一不是致人于死的剑招。
南宫鹏飞似视若无睹,一招“行云流水”施展开来,竟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一片剑云遮天匝地将夏伯城剑势遮住。
夏伯城厉喝一声,剑势雷疾疾出,只听一串金铁交击声响,墨云从一孔形穿出,他为抢占先机,九招迅疾出手。
南宫鹏飞身形一震,只觉胸口,逆血翻腾,几欲喷出嘴外,暗惊道:“此人功力委实深厚,自己如非墨螭剑大还丹之助,恩师毕生心血超绝武学转授自己,早丧在他的手中了。”不禁倒退了四五步。
他目睹夏伯城剑势再起,不禁萌起一股怒意,墨螭剑疾挥展出飘花剑法一招“万花吐蕊”只见寒星漫空,墨虹大盛,奇寒之气逼人。
夏伯城感受生平未受过如此败辱,面色不禁铁青,突然手腕一振,长剑竟脱手飞出,势如掣电击向南宫鹏飞,左手撒出一片银线白芒,双管齐下,欲致南宫鹏飞于死地不可。
南宫鹏飞冷笑一声,墨螭剑护身舞起深碧圆虹,只见夏伯城剑势迫近南宫鹏飞身旁,竟变得缓慢下来,如遇滞胶,叮的一声,那支长剑竟坠在南宫鹏飞足下。
那漫空白芒神针,悉为深碧圆虹吸取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