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弧,震出朵朵寒星,涌袭豹皮少年胸腿要害重穴。
豹皮短装少年神色一凛,满脸傲气稍敛,弓招倏变,只见漫天弓影挟著劲风狂啸迎向来剑。
轩辕彪噙著一丝冷笑,注视著豹皮短装少年,目中不时泛过一抹杀机。
突闻蒙面少女冷笑一声道:“著!”
剑势震开了漫空弓影,寒芒一闪,剑尖点穿豹皮短装少年右掌心,一股鲜血随着剑势洒飞如雨。
那豹皮短装少年哼声犹未出口之际,少女剑招疾变,克嚓响声过处,肩后白骨箭根根削断,如非他疾窜去,无法幸免身首异处之祸。
冷面锺馗桑振三怒道:“姑娘剑招精奇凌厉,老朽愿领教绝学。”横身跨步,身形末定,右掌倏翻按向少女肩头。
少女迅助移形换位,长剑疾吐点向桑振三掌心。
桑振三怒道:“姑娘,得意不可再往,你那微末技艺也胆敢向桑某无礼出手。”
少女冷笑道:“狂言无益,成不成动手方知!”
这时,轩辕彪突身形暴长,右手迅如电光石火向豹皮短装少年抓去。
短装少年只见轩辕彪右掌抓来,但感无法闪避,心中不由大骇,猛感肩头如中五支钢钩,深嵌入骨,痛撒心脾,禁不住闷嗥出声。
轩辕彪杀气满面,厉声道:“小辈,血债血还。”说时五指一拧,克嚓声响,一条臂膀离肩断落,右掌一沉,啪的一声击实在胸脯上。
豹皮短装少年应掌震得飞出三四丈外,嗥声未出心脉已然震断,堕地前即已丧命。
这不过是弹指刹那间事,风雷堡门下救援已然不及,不禁面色大变,同地伸手入囊。
轩辕彪大喝道:“最好不要妄展子母雷珠。”
只见轩辕彪左手两指已捏著一颗宛如核桃般大小,紫芒流转的子母雷珠。
冷面锺馗桑振三目睹轩辕彪手掏子母雷珠,不禁骇然,喝阻手下道:“不得妄动!”
风雷堡门下不由慑住。
桑振三道:“尊驾从何而得?”
轩辕彪冷笑道:“子母雷珠就是你们风雷堡独门所有么?此珠一发,百丈方圆内立成劫灰,奉劝诸位速俯首就擒,可免一死。”
桑振三大怒道:“老朽等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子母雷珠一发,阁下亦难幸免,何况我等亦身怀雷珠,最多同归于尽。”
轩辕彪狂笑道:“好个同归于尽!”
一条迅快人影宛如鹰隼天际泻落,身形尚在空中,左臂疾伸,奇快无比夺取轩辕彪手中子母雷珠。
轩辕彪闻声知警,身形疾滑开去。
那条身形却宛如附骨之蛆般跟踪而至,五指如风奇奥无比,只觉闪避不开,轩辕彪心头大怒,左掌飞臂而出。
岂料那条身影闪滑无比,身形一错,左手已将那颗轩辕彪指中的子母雷珠夺下,左掌横封。
只听“叭”的一声大响,双掌交接那条身影借看反震之力腾空冲起七八丈高下,闪入林木郁枝中。
轩辕彪只感右臂飞麻,五指乏力,子母雷珠竟为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夺去,心神骇凛之际左掌猛接对方左掌,猛感左臂奇痛欲折,气血狂逆,不禁闷哼一声,双肩摇撼不止。
只听那人朗笑道:“双方各凭真实武功互争高下,不得施展子母雷珠,以免伤及无辜,兄弟居高临下,如胆敢暗算偷袭,休怨兄弟心辣手黑。”
冷面钟馗桑振三见状不禁暗喜,心情放宽。
轩辕彪调匀气血,厉声道:“尊驾是何来历?”
那人朗声答道:“兄弟与双方毫无渊源,用不著通报姓名来历,只是近来因川南三煞之死,非但震惊武林,而且乱象已萌,杀劫迭生,风闻吕梁令主冯翊乃罪魁祸首,但风闻二字焉可采信,所以兄弟亦不作偏袒。”
轩辕彪心情激动,不禁面如巽血,目中射出两道怒火炽焰,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无奈心有顾忌,不敢逞凶放手。
这为什么?因为此人口中虽说不作左右袒,其实却偏袒著风雷堡,桑振三率领党徒人多势众,此人何能偷过伏桩如入无人之境而不为发觉。
但轩辕彪尚有三分希冀,倘坚指此人系风雷堡同党亦无可能,否则此人趁机发出雷珠,立成劫粉,右掌一挥,率著党羽展开上乘武功扑前,意欲搏杀风雷堡高手,至不济也可冲出重围。
风雷堡高手怎能让轩辕彪等人逃出,冷面锺馗桑振三令众人合击围攻之际,忽闻议语传声道:“桑副堡主,可否来在下处商谈须臾?”
冷面钟馗桑振三不禁一怔,示意堡中高手合攻不可松懈后,倏地转身循声掠去。
深入一丛矮树密叶中,只见人影疾闪,一个青衫背剑儒生手执子母雷珠现出,含笑道:“桑副堡主,欲找出冯翊潜迹之处,必须将他们三人困住,俟冯翊自己赶来。”
桑振三道:“这为什么?”